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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自家人自家事儿 |
我小的时候我奶奶特羡慕我识字,用她的话说是“丫头能认字多好不像我一辈子睁眼瞎。”
我奶爱看戏会背大段大段的戏词,直到晚年八十多岁她小时候看的戏不忘倒背如流一字不差。她对人对事真是过目不忘,只可惜她老人家不识字,只能靠二手三手信息来了解外面世界。
自从早早开始认汉字,像马王爷一样,他接受世界除了英文渠道外又多了双眼睛。刚回来时我们到天安门,早早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安-门呀!” 他过去一直听我们大舌头浪噹叫“天-门”,他也跟着“天-门” “天-门”的乱叫。有一次他看刚买回来的小瓶上写的是“豆腐乳”,他问我“你们为什么老说吃腐卤呀?”是呀,我们为什么管豆腐乳叫腐卤哦。直到有一次我说那姑娘漂亮得鱼都沉底鸟也不敢飞过,他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知道我能显排的日子不多了。后来当他对清朝谁是谁儿子如数家珍时,我和他就彻底没师生关系了,只剩下平起平坐的份了。
我用老少三代的事儿想说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没人愿做睁眼瞎,只有让所有的渠道都敞开,让人们自己去看,去听,去下自己的结论。言论无好坏,只要给它容身的平台,让人们自己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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