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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种  人

(2007-06-02 11:55:00)
 

三  种 

 

  世间人等,唯三种让我小心翼翼,甚至手足无措。

   当他们不断地撞入我的生活,线条愈来愈清晰地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有意无意间裸露了他们自己。渐渐地你无须刻意,也就能把他们的肌肤、骨骼甚至灵魂,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斧 柄

 

  现代文明创造了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祖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木匠,但他老人家的确又有一手好木工活。因此家里从业的工具特别齐全。我自小并不与祖父住在一起,只有放学或节假日,才会跑到几里外的祖父家去逗留一些时候。似乎每次都见到祖父在忙着做椅子、凳子什么的木匠活。

  小时候电影中那些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并非都是些“高大全”的英雄人物。那些坏透的、穿着马褂的汉奸,似乎更让人难以忘记。尤其是他们跟着主子时那种低眉哈腰的样儿很是让人过目不忘。因为那人格扭曲后的形象,总会给人以无穷无尽的想象。儿时的我,对“汉奸”一词并没有多深的理解。只是有一天,当祖父挥着斧头把好端端的木头劈开时,我猛然间发现,原来在木头里理直气壮地舞来砍去的,就是变了形的木头--斧头柄子。于是,我恍然,原来这斧头柄子与电影上的汉奸是同属一类的。想想生活里,这种冷不丁会在身边出现的类似于斧柄的东西,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生活阅历浅薄,使得我除了电影上的汉奸和斧头柄之外,再也想不出什么如此可怕的东西。时代变了,汉奸这个词已不再有多少人提起,可你要想自在地活在人世,你又需要在心底多么地倍加小心地提防着斧头柄子呢?

  

爬 山 虎

 

  机关大院的主楼东侧还有一幢办公楼,由于它坐落在整个大院的东侧,人们都叫它东配楼。东配楼的南面墙上爬了一大片非常好的藤本植物。每每早晨,走在上班的路上,你会被那片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油绿所吸引。后来我发现,只要在适合它茂密生长的季节里,它都会张扬地伸展它的身姿,你也都会看到那片美丽的绿色。

  每年一到初春,天气乍暖,你就能感觉到那仿佛有灵性的东西已按捺不住,开始从灰色的墙皮中绽出莹莹的绿来。那点点的绿,会在愈来愈合适的温度里变成一片收拢不住的翠绿。我觉得那东西确有着非凡的神奇,就常问身边的同事那东西的尊姓芳名。谁想这常被人们瞩望的东西,还真没有多少人能准确地叫出它的名字来。

  一日,有朋友自远方来,无意中问起,他倒笑了:“区区“爬山虎”而已。”

  不听则罢,一听让我惊愕。想想这植物学家真的好厉害,这名字起得再恰当不过了。爬山之虎,想必确有虎之威力。你瞧这履墙面的虎,如果不长在立体的墙壁上,它哪有往上爬的张力,如果不是墙壁的宽容,藤本身的茂盛怎会有几乎覆盖了宿主本身的能耐。它把它华美的外表和虎虎之威,张扬展示给众人,让人们不得不错误地以为,它就是这高大的立体,高大的立体因它存在而存在。

  也许,这就是墙需要装饰而付出的代价,当然这也可能是墙为维持自己的虚荣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可悲的是,这倚墙而生的爬山虎,其虎虎之威终究不能永恒。

  因为它选择了高大的墙,它曾经梦想着爬到墙的尽头,却被那蓝蓝的天空吓停了爬升的脚步。有一天,当墙感受不到阳光,而去重寻那方天时,爬山虎的末日也就到了。于是,便有了一落千丈、粉身碎骨的后果在等待着它。

  在秋风吹过的日子里,藤本失去了显现生命的绿色,它所有的攀援物体都迂回曲折地在那面高大的墙壁上,赤赤裸裸地在阳光下暴露出来。那虫蚀般的痕迹,让人想起爬虫经过时留下的污秽曲线。

  墙,你发现了吗?你本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然而,这攀援的藤本植物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了合适的季节,它还会卷土重来的。没有谁能阻止它,因为,这是藤本植物的本性,它们习惯于寄生,它们在寄生中壮大自己,终究毁灭的却是你。

 

麻 雀

 

  机关大院算是这个大都市闹中取静的一方净土。树木成行,绿叶成荫,到了正午,或是夜晚,静静的院落,真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住大院十多年了,享尽了神仙的享受。初来时,没觉得院里有多少鸟儿,也就是近两年的事吧,院里的鸟儿突然多起来,但是我发现落在树梢的少有麻雀。麻雀属于鸟类,没谁去怀疑。至于它在鸟中的排行,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它不会排在也不应该排在什么显眼的位置上。

  麻雀的寄居地,实在令人吃惊,惯于在人家的屋檐下做窝垒巢。也许正是它独特的居住环境,形成了它独特的性格。原来想做一个安静的窥视者,却又按捺不住性子,于是听到点什么便赶紧张开并不怎么样的喉咙,吵叫一气,成了不伦不类的叽喳派。

  如果你留意观察,那灰色的麻雀绝不是在歌唱。因为那声音并不悠扬,叽叽喳喳乐此不疲的麻雀,没准在为自己,或为他人,东西南北地搬弄着一些只有麻雀才明白的事情。麻雀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

  一日朋友从苏北来,带来特产一箱。打开一看,竟是麻雀罐头。看看这些骨瘦嶙峋的小东西静静地卧在瓶中,心中顿生怜悯之心。毕竟再也不能听到他们叽叽喳喳地议论是非了。想必它们自己也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此看来,人类也是够残忍的,尽管像我这样的人因为那小东西品行不端而拒绝食之,但我想,食它的必定大有人在,否则,这家厂子岂不断了生计? 

   想想人生在世,本不是为争斗而来,可是利益却总是把各种类型的人捆在一起,让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而命运这个老东西却在一旁冷眼嘲笑:管它是人与人、物与物,还是物与人,我只要观看这争斗的场面。

  被命运这老东西几番嘲弄,也有所醒悟,也渐渐地看清这三种人,当然也就在心里常告戒自己,离这三种人远一点,再远一点!如果说,这也是我的一点私心的话,那我也就承认了,因为那三种人委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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