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泥土唱歌

一抬头,月亮挂在石榴树上,配着俏红俏红的石榴花,好像一只发了仙的石榴果。
下午,去花市运回满满一车腐叶和老壮一袋羊粪,又一个人把它们搬到地里,再把地里的红土锄过,再跟腐叶搅拌均匀,忙至天色断黑,腰快要断了。
锄土的时候看到去年冬天埋进地里的栗树叶已经变成了一层黝黑的叶肥,松软的躺在红土下面。而那层红土却板结的厉害,一锄下去,又实又涩的回声。要改良这批红土困难重重,特别是想到红土下面还藏着那层致命的建筑垃圾。
看来,要想实现蕃茄自由,吃出月亮喷水器的滋味,还得耐耐心心一季一季的拉扯。
想让泥土唱歌,唱出原味之歌还得踏实谱曲填词,没有捷径。











前天,孩子下网课约我一起步行去大悦城买奶茶喝,半路就当起了街头照相师。
边走边抬着手机一通乱扫,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说是乱扫,其实也不全是,只是捎带着心念意会的乱扫而已。
已经学不会小侄儿们的那套摄影大法了,已经不可能了,那种真正的狂扫,那股小兽般的野知。作为成年人的我之乱扫已经根深蒂固的携带着我的选择、我的偏好、我的局限、积习,以及我的个人气味。
个人气味类以某种偏执,感觉它一面是个圆的框框,一面又是方的框框,又或是三角的框框,各种各样的框框,坚实而受限,长出气味之眼。
如何玩味此眼、如何戏耍?其实还是铺垫在所谓乱扫之下,生猛跟养成的区别。
跟孩子一路沿着官南立交下的旧货市场步行过去,满耳摊贩的叫卖声,满眼横的竖的,乱停的、乱放的、乱倒的。
随着异情的平定,该野的又野了,该齐活的也都齐活了,只要外出,扑面而来又全都是野的车,野的人,野的洪流声响,汇聚于时代大桥下,又全都是野的生活,艰难的生活。
拍到美树就会特别的开心。
昨儿,骑着哈喽车车进城给婆婆买鞋,又不敢挤公交,就騎到小花园绕了一圈,再步行到翠湖南路,过武成小学时就遇见了一街的美树,就心跳加快,就秒变树痴,就路也不会走了,赏玩了半天。
应该是滇朴,不太确定,每一株都沁透着春的新绿。
上周,带小子去福保村半日游,本来要去湿地公园玩的,结果半路改道去游村。
小村竟然还在,一切也都跟孩子小时候一个样,有些不可思议,快10年了吧?那些骑着小单车飞来飞去的一日游、半日游?
回来路上跟小子说:每次,只要看过了菜田,看过了农人,就感觉自己又活了,又有土气了。
遇见一位在地里干活的老人家,搭上腔后,就开始跟着他这块地、那块地的找菜,找了满满一车,又去他家认了门,为后续的买菜路线做好规划。
看来以后又有一个秘密基地可以玩了,还得了一个见天见土的菜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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