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看到生命从死亡中爬出来,是在一片坟林里,这个开局很老套.
接着我问自己应该有段对白了吧?于是我似懂非懂的弄出了一小截逻辑,前生和来世的因果,都是笔墨图制出来的自解,那离去的人从来都不理会。所以,当我认事之后明确的发现自己是个无神论者时我觉得非常的合理,当然,这也只能是独自面对坟林时。面对有些人群时,我又觉得自己是个判徒,冲撞了一堵成形的价值系统,虽然我不以为然,我还是变得有些小心冀冀,因此,当同事散步路过那片坟林望而生畏不敢再去时,我不再说服她们,用脚完成着一串串结伴的动作后,心却不知何处了?
那一堆堆被后人垒起的土巢里塞满了多少足迹的碎尘?生前的烟云平等的静静躺在一起,这个时候我会变得特别安宁,那有墓碑的和没有墓碑的同出一处,只是隔开了我们相遇于同一形态的接壤,在尽头,我们都到一个地方。
我突然想起史铁生书里的一句话:“但你的问,是你的路。”不是吗?没有因果的思考,我们何其贪生连坟墓都不敢靠近,没有面对出口的淡定,生的路如何坦然的去铺展?
当我一次次的经过自己将要到达的地方,我不再只爱孩子出生的啼哭恐惧幕年的捌杖,而是把自己扔进轰鸣的生死无常里,沿涂花香暗涌,因为那漫山遍野都是归所。
这样的对白让我明白我没有前生也无需来世,只是活在眼下,活在一堆堆息息的生命里,活在一缕缕淡淡的死亡中,生命很轻,所以没有印记,生命也很重,才落进土里。
可惜我的对白没有结尾,生赴着死,死赴着生,只是这时为人,那时化作了花草的肥料,生与死循环着自然的恩典,我们只顾一味的渺小寻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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