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书香(二)寻找娃娃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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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的外婆家总有吃不完的糖果,乖乖经常去偷拿糖果吃,有一天夜里,乖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牙掉了,她把牙齿埋在花盆里,不一会儿牙齿就长成一棵大树,树上挂的全是糖果,乖乖很开心,伸手就摘下糖果,拨开糖纸一看,哇,里面全是小虫子!……
有个小男孩叫瓜瓜,因为他很爱吃西瓜。有一天趁父母不在家,瓜瓜把冰箱里的大西瓜全吃掉了,又跑到奶奶家,央求奶奶买西瓜给他吃……
有个叫娃娃的小丫头,每天都扎着翘翘的小辫子。她很爱撒娇,很爱撅嘴,一不高兴就把小嘴撅得高高的,可以挂上油瓶子……
苗苗和娃娃很要好,院子后面的小土丘有一块属于她俩的小家,那里摆满了小盘子小碟子小碗,扮家家的时候,苗苗是爸爸,娃娃是妈妈……
星星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因为她正在换牙,上次一张嘴露出三颗大窟窿,把隔壁阿姨怀里的小宝宝吓哭了……
……
在我的记忆中,有好多好多这样残缺不全的小片段,这些散发着似有似无清香,彩色晚霞般模糊的小片段,都来自一本十多年前的儿童读物:《娃娃乖乖》。
娃娃乖乖的封皮红白交错,薄薄的、窄窄的,里面装满了一个个天真的小故事,故事里的小主人公名字都是娃娃、乖乖、瓜瓜这样可爱的叠名,所以我告诉妈妈,以后也要叫我丹丹~。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搬家,爸爸的书房很小,窄窄的空间里除了窗明几净的写字台和一把太师椅,剩下的全是书架。写字台左手边,有一台小小的木色三层书架是属于我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摆着《十万个为什么》、《格林童话精选》、《三百六十五夜》等等书刊,翻开任何一本都是奇妙的世界。
《娃娃乖乖》就曾经静静得站在那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会想起它。
不记得从几岁开始读它。
只记得,上了中学的我,已经鲜少靠近那台属于自己的小书架了,我的手,越来越多得伸向隔壁深棕色、玻璃门的大书架,那里有更深奥的世界,有令我似懂非懂、思索万千的故事。
只记得,有时,我也会取下娃娃乖乖,翻一翻,笑一笑,仿佛瞬间又变回“小不点”。
只记得,直到高中,还常常在书架上看到它细细的一抹身影,很安心,因为那毛毛的泛黄的磨边,全是我童年的音符。
后来,搬家了。我的房间、书房都是那么大。可是,模拟试题和辅导书占满了我的书架,大衣柜与穿衣镜占据了我的课余,我忘记了娃娃乖乖在哪里。
终于有一天,生活开始悠闲。我问妈妈,那本《娃娃乖乖》呢?怎么找不到了?
也许搬家时遗失了,也许随手送了朋友,也许和整箱的报纸一起换成了钞票。总之,丢了,一如我无忧无虑的童年,青春叛逆的少年,都随着光阴的小河流,悄悄流逝,一去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