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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速写

(2010-04-02 10: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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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写

诗人

郁笛

乌鲁木齐

分类: 散文随笔

                 诗人的爱情像闪电

 

     早晨7点,郁笛的来电让我诧异。这小子昨天的酒是不是又喝多了,这么早?我迷迷糊糊抓起手机:老郭,我结婚了。胡扯!梦没醒吧?真的,昨天领的证。那个上你当的人脑子没病吧?哈哈哈哈!比我清醒呢,广播电台的,我们认识7天啦。话筒那边的兴奋让我相信这回不是郁笛的恶作剧。

    知道郁笛,是上世纪90年代,因为他发在《新疆日报》副刊的诗歌《庙尔沟》,还知道它的作者是一名消瘦的军人张纪保。据说在部队的时候没怎么摸过枪。他在厨房里混过,猪圈里住过。就不知是哪个山头冒起了青烟,这小子转业后没有回沂蒙山区,而是混进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某个报社,那个伴了他20多年稍显土气的真名张纪保,被一个有些文气的笔名郁笛所取代;继而被取代的,是我们看了多年的身材和长相。烂吃豪饮的生活,郁笛的头发稀疏得活像羊群啃过的草滩,原本还略显清瘦的脸不知什么原因,肿得像膨胀的皮球,他的头和肩膀靠得很近,中间缺少了可以转动的脖颈。曾几何时,他留起了胡须。沈苇的胡须留的比较讲究,黄毅的胡须留的比较倜傥,而郁笛的胡须留的太随意了,只要能够穿透皮肤的地方,都茁壮着,简直凌乱不堪。就这,只要有二毛和贺海涛在,二毛和贺海涛一定是郁笛酒桌上反复消遣的对象。

    我去乌鲁木齐,只要郁笛在,我们总会在酒店里见面豪饮,虽然我们都写诗,但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谈诗。

有次我去《绿洲》编辑部,可能去的早了(当然,是个周末,他已经升任为副主编,有自己的单间可以办公),他光着身子(下身有点布),门口的沙发上有一块用旧的毛巾被。见到我,他还像以往那样大大咧咧地憨笑着,忙不迭地把沙发上的东西胡乱卷吧卷吧,一边忙着给我让座。我说昨晚喝完后你没有回家吗?回了,后来想写点东西,又回了办公室。我见他桌上的电脑开着,眼睛惺忪的样子,想他一定写得很晚。

    郁笛很勤奋,他的诗歌越写越好。尤其他的九行诗,读起来很美。

    郁笛有个博客,平均每天一首诗,见天一篇随笔。我每天都能在上面读到,每天都能想象着他不修边幅,很诗人的样子。

    郁笛参加了《诗刊》社组织的“青春诗会”。

    郁笛破天荒在《诗刊》上一年发表了六组诗,这在新疆绝无仅有,全国也不多见。

    郁笛经历过一次不成功的婚姻后,多年了,一直没找到另一半。但是中间有没有相好过的女人,这个,我们从来不问,他也从来不说。就算问了,他也胡说。

    作家赵光鸣说郁笛的一句话,在圈子里传着,很经典。乌鲁木齐雅山被圈子里说成是妖魔山,赵光鸣说:一直想找一个妖魔山形象大使,这个人就一直没找到,这下好了,郁笛出现了,这个妖魔山形象大使非郁笛不可。满桌哄堂大笑,据说董立勃笑得前仰后合。打这以后,只要见着郁笛,董立勃都会惯性地把嘴咧开。郁笛不笑,他看着满桌的人笑得东倒西歪,就抓起一根羊排,一口就把羊排扯的只剩下光滑的骨头。然后端起酒盅,猛不丁地大喝一声:喝!活脱脱一个水泊梁山的好汉,黑旋风李逵。

    郁笛好玩。一次我去乌鲁木齐,原想待一天,打个电话约几个哥们出来喝酒,先打给黄毅,他说在医院住院。得,也别喝酒了,去医院吧!陪黄毅一上午,中午还蹭了他的病号饭。出医院,想起郁笛,拨一个电话过去:在哪呢?啊!老郭啊,我在兵团医院住院呢!好嘛,两个电话,拨出两个病号。我问好路,提着东西,到兵团医院怎么也等不到他,半个小时之后,他匆匆忙忙地一边跑一边直抹汗。我说你不在医院呆着,乱跑什么呢?他领着我一边往住院部走,一边示意我小点声。他妈的!气死老子了,体检的时候查出个糖尿病,硬让住院。按例要做几项检查,到CT这,才他妈检查了一半,停机了,说我交的钱用完了,让我续交。我说你看我都躺这好一会了,好歹先给我检查完了,我再回去取钱呗。狗日的好,把我直朝门外撵。才做了一半,看我不好好写篇稿子在报纸上收拾他,还他妈兵团医院,自己单位的医院!看样子郁笛真的生气了。但是还忘不了嘱咐我:千万别跟别人说啊,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郁笛够哥们,和朋友在一起他从来不掩饰。一次我们石油系统在乌鲁木齐召开作协会,全国各地来了很多作家和诗人。我特地叫了他和刘亮程陪酒。一通海天海喝之后,亮程带我们去打麻将,郁笛不去,他拽着华北的殷常青和大庆的潘永翔几个去喝茶。我们这边麻将还没抓完,电话就响了。是常青打过来的,他心急火燎地告诉我,郁笛领着他们找到一家像样的茶楼,大门许是擦得过亮,他没留意,先是头重重地撞了一下,继而是一脚,就把一扇玻璃门“哗啦”踢碎。人家可是不依不饶,管你什么作家还是诗人,一句话,损坏东西要赔。好个郁笛,茶没喝上,还搭上他弟弟送来的千把块钱。为这,常青可喜欢郁笛了,两人随后也成了无话不说的兄弟。

    郁笛刚开始写诗的时候,贺海涛已经是《绿风》诗刊的编辑了。郁笛会时常搭个到石河子的便车,揣着一沓新写的稿子,诚惶诚恐地叩开海涛老师的门,双手奉上新作,请海涛老师指点。

    然而,还是这两个人,身份仿佛一夜间来了个“乾坤大挪移”。两人结伴到克拉玛依文学创作班,以刊物编辑的身份来讲课。两人住一间房。郁笛喝酒,海涛不喝。喝高的郁笛回屋就往床上一倒:海涛,洗脚水!海涛屁颠屁颠地就端来热水:郁老师,请慢慢洗。这事我求证过两个当事人,海涛含蓄地轻轻点了点头,而郁笛则含含糊糊,只是说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两人的感情却出奇地好,郁笛的诗歌水平提高很快,每有好作品问世,海涛都会打电话给我,拼命地夸郁笛和郁笛的诗歌。

    上周我在乌鲁木齐只待了一个晚上,因为要送书和杂志给沈苇,晚上沈苇在他家楼下的小饭馆请我吃个便饭,郁笛和他新婚的妻子也来了。

    我感觉郁笛的脸修饰过,杂草被除去了,脸色出奇地好,沧桑的神态消失殆尽,精神头很旺盛。我想这应该是爱情发挥有效作用了。他像个孩子似的,从兜里掏出两张红色的结婚证书递给我们看,生怕他结婚的事我们不相信。他一脸幸福的样子让人很受感染。一晚他不停地端酒,敬这个敬那个的,沈苇带来的三瓶酒根本不够喝。我是一般不喝啤酒的,见郁笛这么开心,不忍扫了他的兴,就接着陪他又喝干了几瓶啤酒。

    我问郁笛证领了,什么时候履行结婚程序。沈苇在一边插话:我们准备给他策划一个诗歌朗诵会形式的婚礼。我说有新意,到时候我一定来,也为你们朗诵一首。

    郁笛出了几本书,其中有一本诗集叫做《新鲜的往事》,很好!

 

 

                                        

                                                      2009年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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