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惊梦/文

作为当前亚洲剧坛最具影响力的著名实验戏剧导演，孟京辉的“悲观主义三部曲”的最后一部作品历经十一年之久终于在上个月登上了保利剧院的舞台。这部名为《柔软》话剧，却没有给观众带来如名字般的柔和，事实上它更是如针如锥般深深地刺般疼痛着观众，刺穿着许多观众难以启齿和不为人质的性生活隐痛。

《柔软》讲述了一个绯闻缠身的女医生和一个性别模糊的年轻人纠结的情感和微妙的两性关系。剧中三个人物，一个整形医生，一个想通过变性手术将自己做成女人的男子，一个男扮女装，真实身份则是服装设计师，自己称之为“裁缝”的午夜歌女。故事就发生在他们三人之间，主线是青年男子与整形女医生探讨如何使自己变成女性，其中所谈论的关于性、男性、女性、变性的话题，无一不是深刻入骨侵蚀触心。这部剧尖锐的并不适合所有的观众都坐进剧院，老人、孩子和思想保守者对此会觉得荒诞与不可理喻，但这并不妨碍着孟京辉在开票仪式上自信满满地表示“我要卖它6个亿”。

这部相当先锋大胆的话剧也有不少大牌的粉丝，像目前刚刚上映的《让子弹飞》的导演姜文就是其中一个。他还曾经在《让子弹飞》最紧张的后期制作的时候带着演员廖凡一起探班《柔软》，并且表示十分希望把《柔软》拍成电影——能这样才华横溢、个性极强又极度注重作品内在的姜文看中的剧本，本身就是一种品质的保证。

有意思的是，《柔软》和《让子弹飞》几乎都在一定程度上引发了关于分级的讨论，日前央视《新闻联播》的主播郭志坚就在其博客上痛批《让子弹飞》脏话连篇，“血腥场面和性暗示”把他折磨得只能提前离席，虽然诸多《让子弹飞》的拥趸与反对派展开了口诛笔伐，但也确确实实把分级的问题再次捅到了台面上来。而左小祖咒对于《柔软》的评价也是“青少年不宜，分级必须，对症下药，否则出事”。究其原因，恐怕也是因为“太犀利”了，让一般人接受不了，反而不如精确划分从来满足不同层次的人的欣赏需求，同时也使创作人员具有更大的创作空间。电影是如此，话剧也是如此。对于《柔软》来说，它除了本身在对于揭露国人对于性的困惑与问题先锋性上有着不可磨灭的意义之外，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而是对于整个产业发展的推动起到显而易见的实验与推动作用，在未来回来来看这种作用，很可能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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