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小媚猪
从小,便酷爱石榴。
爱它,只因它繁杂的入口过程:要用刀先取开它的皮,力道是最难拿捏的——轻了自然打不开;重了则会坏了果粒。然后,那如红宝石一般晶莹的果粒呈现在嘴边时,你还要注意里面的隔膜,一个不小心连那层淡黄的薄膜一起入了口,纯甜便会夹杂了丝丝苦涩。
吃石榴,从来不如吃苹果或西瓜那般恣意盎然,费力的在果粒终于入口时,却还不能生嚼猛咽。能入胃的,只是那点汁水,种子再被吐出。
然,单就这个过程,仍旧让我期待。那一粒粒紫红透亮的果粒入我眼中,尝到酣甜,充满我心的,还有当年的那一树火红。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对石榴情有独钟,从花到籽,每一样都引的诗人竟折腰。这其中,又以杜牧的《山石榴》被评为赞美石榴花的神来之笔::“一朵佳人玉钗上,只疑烧却翠云鬟。”
那眩美的火红,不过是为了这秋末的一粒粒红宝石做了牺牲。花落,继而榴果悬于枝头,逐日见大。至秋末,天变冷,叶飘零,大小不一的榴果就分外惹眼。那一道道开口仿佛在张嘴含笑,露出一排排明眸皓齿。《本草纲目》曾详细介绍说:“榴大如杯,赤色有黑斑点,皮中如蜂窠,有黄膜隔之,子形如人齿,淡红色,亦洁白如雪者。”
我一直最喜欢杨万里在《诚斋集》中的描写:不肯染时轻着色,却将密绿护深红。写花,却映射了从花自果。让我想起记忆中的火红与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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