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西北·望》中的年轻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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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跟“妙妙”同帐篷的,就是演员中年纪最小、饰演“米立儿”的夏娜娜,又名夏婉静。老鬼老喜欢称她为“小崽子”,因为她只有20岁。在大家面前总显得天真好动,贪玩儿爱笑,“少年不知愁滋味”姑娘的一般特点,在这位“小崽子”(嘻嘻,起初老鬼一这么喊她,她就撅着小嘴儿抱怨老鬼“真不会聊天儿……”)“米立儿”——夏娜娜身上,几乎都能找到。
片中的“米立儿”,是位高干的女儿,漂亮活泼,任性幼稚,渴望爱情,憧憬幸福,既好奇于驴友的生活,又极缺少户外经验。糊里糊涂地跟着自己的男朋友“冰河”就上了山,加入到这支登山探险的队伍之中。而夏娜娜呢,倒算是“有备而来”,是许博导演在众多应聘饰演“米立儿”的女孩子中挑选出来的。可是,在广告公司边工作边上大学的夏娜娜一没有演过戏,二没有参加过户外活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瓜蛋子”,也就显得颇有些“另类”——倒比较接近“米立儿”的角色。比如,在没有戏的时候,别人可能安安生生呆在一个地方或谈天说地,或钻研剧本,而“小崽子”却偏要蹦蹦跳跳玩耍、拍照,好奇地到处爬高下低。于是,她的那件白颜色的戏中外套,也就动不动弄得脏兮兮的,少不了“大头姐”时不时得给她擦洗干净。而拍戏时,夏娜娜也是一不留神,就显得心不在焉。你就说西锐率队向大本营进发,和老爷子队伍告别的那场戏吧:许博导演在说戏时,千叮咛万嘱咐,队伍一定要走成一条线,一合规则,二也好看。但是,实拍时,正当西锐回头看着老爷子,二人互竖拇指以示加油鼓劲、为国争光的当口,恰好一只雄鹰正从西锐头上展翅掠过——多美的画面呀!而穿了件显眼白上衣的“米立儿”,此时却心猿意马了,耷拉着头偏偏走出了队外!气得许导冲着夏娜娜,就是一番怒吼——噢,老鬼看到许博导演发脾气,还就这一次……
但是,“小崽子”的长处之一是,你夸她时,她固然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可你批评她时,她也一不耍小性子,哭天抹泪;二不慌神掉架,找不到北。年轻真好,冰雪聪明,夏娜娜悟性称得上不错。“米立儿”有这样一场戏:“冰河”擅自离队后,她在途中既惦念着自己心上人,又对未来的幸福无限憧憬——没有台词,只能靠表情的变化来反映内心活动。在导演的再三点拨下,夏娜娜终于恰如其分把握住了人物心理状态,真实感人地表现了出来。画面中“米立儿”的天真、可爱,使得老鬼,禁不住向“小崽子”喝彩了起来!
分手之前,老鬼给这位只相当于老鬼每年学生大小的 “小崽子”、“米立儿”——夏娜娜,留下了每年都要赠送给大学生们的两句话:“一.做事先做人;二.处处留心皆学问”……
相比之下,“米立儿”的恋人“冰河”——尧志巍,就显得老练得多。老鬼同他一见面,就先夸了他一句:“你够帅的呀!”但稍加端详,老鬼又发现自己的赞美有所不足,“帅”概括不了尧子的外在形象,“酷”似乎更贴切。
老鬼习惯用人物之名称呼每个演员,而平时,大家却都用“尧子”来亲昵地称呼“冰河”——尧志巍。
尧子,也就是26岁上下的年龄,但显得比同龄的伙伴成熟。他的心很细,一些别人不大关注的小问题,都可能在他的眼中。在山下时,因气温升高,老鬼把冲锋衣腋下的透气拉锁给拉开了,而山上气温明显低寒。那天早上老鬼蜷着身子,不知凉在哪里。当尧子不声不响从身后给老鬼拉上拉锁时,老鬼马上感受到了他的热心肠……
别的同伴们对他也有类似的评价。“小崽子”就曾由衷地跟老鬼夸奖过尧子:“其实,‘冰河’(尧子)是个非常好的人!”
尧子又是个好学而执着的人。在冰川雪崖上,他先虚心向“老驴”请教了登山器材——雪镐的用途和使用方法,然后就在7、8米高的雪崖上,让自己一次次向下滑落,反复尝试着雪镐的使用,直到一口气滑下7、8次,最后在急速坠落的刹那间,把冰镐牢牢打入雪崖内而把自己稳稳拉住,才算是善罢甘休了。
见他得胜后气喘吁吁的满足样子,老鬼还是那句话:“年轻真好!”
如此看来,“冰河”,可不是个好演的角色,因为此角色人物,与尧子的品格,反差太大。
“冰河”,出身寒微,无权无钱,鬼使神差地爱上了娇贵漂亮的高干之女“米立儿”,追求得还比较成功,而毕竟心中底气不足。在一位“高参”阴阳怪气奚落、训诫的蛊惑下,为了立即得到未来老丈人的认可,他一念之差打起了歪主意。首先,他把天真烂漫而好奇心十足的女友“米立儿”,糊里糊涂地拉上,追上了有着某外国登山基金会赞助的这支登山队,希望能从赞助费中捞取一笔钱。因为私欲太重,老琢磨鬼点子,在队伍里,“冰河”便不那么合群,行为反常,屡屡违规,而与队长“西锐”矛盾很快激化。而当他无意中听说大家要把这笔钱,捐给一位需要换肾的“驴友”时,大失所望而无计可施的“冰河”不惜权且丢下女友偷偷擅自离队,盗走了“老爷子”埋藏珍贵化石的坐标图,进而盗走了“老爷子”穷毕生心血和精力发现的珍贵生物化石……
可以说,“冰河”的狡猾盘算、利欲熏心、歇斯底里、忘乎所以,以及被劫持后的狼狈不堪……尧子,把握得还都很不错。而《西北·望》拍摄的最后一天,老鬼不在拍摄现场,当“冰河”终于良心发现,人性回归,痛悔自己的不光彩行为,为“老爷子”的遇难而嚎啕痛哭的时候,据说尧子的真情表演,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尧志巍——尧子,毕业于新疆艺术学院,也是位自由职业者。他很忙。 5月10日那天,老鬼把几乎所有小演员都请到家中做客时,尧子在手机里很遗憾地告诉我,他还要去拍片子,没法出席……
老鬼期待着尧子的更大成功。告别时,老鬼也是这样鼓励他的。
《西北·望》影片中真正的反面人物,是两个非法盗采雪莲而又不怀好意劫持了“冰河”的“坏怂(西北话:坏蛋)”,一个叫“矮个儿男”,另一个叫“高个儿男”。演员的名字分别叫做张志伟、李新波。
怎样评价这俩朋友呢?他们俩都没学过表演,都不是专业演员,只是职业“场工”、“剧务”而已。也许是干影视时间久、次数多了的缘故,“客串”一把演员,倒显得驾轻就熟了!剧情中,俩“坏怂”劫持了“冰河”后,在羊圈又变本加厉抢劫了一番,还威胁要杀了“冰河”。这场戏台词很长,动作复杂,但是这俩哥儿们一次就拍成功喽,令大家敬佩不已!
其实老鬼根本没记住“张志伟”的名字,只是跟着大家一起喊他叫“会计哥”。“大头姐”告诉我,无论哪个摄制组聘他干采购、管道具,1万元的预算,只需6千元就可搞定——他在为剧组一分一分地、精打细算而不厌其烦地讨价还价“抠”钱,能借的就不买,能做的更不买……所以大家都亲切称他为“会计哥”……
老鬼闻听,顿时对这位“会计哥”肃然起敬。
“会计哥”颇具传奇色彩。他是回族人,而娶了位哈萨克“克列”部落媳妇儿,听说还很漂亮。他的家,也就安在了“优美的牧场”——南郊甘沟乡山间。他人长得其貌不扬,脸上还有伤痕,黑不溜秋,身材矮小,但其体力之强,精力之旺,思考之周,心肠之热,手脚之巧,非常人所及!“会计哥”是《西北·望》剧组里的“道具”负责人。需要的,他备齐;坏了的,他修好;寻不到的,他做替代物;丢了的,他能找回来……
说一件和“道具”无关的趣事儿吧:4月11号上午,剧组在冰川下冰湖旁拍镜头。没有老鬼的戏,老鬼俺就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看热闹。岂不想随着太阳升高,冰雪悄悄而迅速融化,不觉间,椅子后腿渐渐陷入沙石中。兴奋的老鬼毫无察觉,悠悠闲闲往后一靠——妈吔,“啪嚓”,来了个大“仰歪灯”!顿时,引起湖畔人们一阵惊呼。 “会计哥”一马当先,领着众人冲了过来,揭开蒙住了老鬼鬼脸儿的大衣一看,本老鬼仰脸朝天躺在地上,为自己出的这点儿“糗事儿”美滋滋儿笑得肚皮都紧喽!哦,“会计哥”这才松了一口气。
“会计哥”能说一口流利的哈萨克语,还动不动就学着哈萨克人说汉话的腔调,声色俱厉,指手画脚,瞪着小眼睛和人“骂架”,哎呀,那表情动作真叫惟妙惟肖,情境逼真,把个摄像师佟志坚等北京朋友逗得前仰后合,大家也都“娃哈哈”了好几番……
老鬼反复和“会计哥”说过几次:“我很喜欢你”……
老鬼喜“从众”,和大家一起喊他“会计哥”。一开始他还恳求老鬼“让他多活几天”,后来呢?嘿嘿,“习惯成自然”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