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随笔杂谈北南姚贝娜 |
分类: 我自倾杯·随笔 |
一、
闲着无事,从凌乱的桌子上抽出一本杂志。
随便翻到一页,有一则小文吸引住我。
“我去楼下一家便利店买烟,一进门,就看见老板在打儿子。我上前劝道:怎么打孩子呀?你应该跟他讲道理才对。老板很生气地说:这个兔崽子该打,他竟然把我的财神爷换成了奥特曼,我都拜了好几天了!”
瞬间,暑热顿消。
北南说:“最热的时候,消暑的凉方是读董桥。”我未读董桥,恨少,恨短的感触,有似隔着窗子伊人隐约的身影。她那些朴素而平和的语句里,构箸着一种清雅,是一朵开在诗经旁的花,花香浸到她的发髻里,经风一拂,全都抖落成词语,不早不晚,刚好落到夏日充沛的雨水里,得以晕染而展尽她的数尺初心。
不论尘世如何荒诞,如何急躁躁地把人们赶上各种名利竞相追逐的渡口,总会有一天,有一些人,在花儿朝开暮落时分悟出禅意:财神爷也好,奥特曼也罢,我们的拜那么急功近利,以至于忘记,生命缘于:来的偶然和去的必然。
二、
同学小聚。
Z坐我左边,Y坐我右边。因有先生也在的缘故吧,感觉他们说话都不似先前,有些敛着,只先生“胡说八道”。
酒过三巡,Z对我说,你现正是珠圆玉润的时候。
“珠圆玉润”,我怎么也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是说我胖了吗?我总感觉是生命行进至巅峰,是巅峰过后的消退吧?
我一直努力地姿态优雅,朝着认定的那个方向奔跑,谁想,日子太满,把朝露和风笛都挤到路边,把流水和秋光一次次摊破,一颗心,总不肯落户,安家。当Y送我一幅“鹏程万里”的字时,竟然觉得有如隔尘,万里之外,有鹏翔之吗?我的程与鹏的程,俨然是最纯粹的N元方程,让人有抿住嘴想偷着笑的迹象。幸好他说,此字未必与你合适,还是托你转赠你夫君吧,然后,谢过,一笑。
七月溽暑,精神每懒,而坐在有空调的场所里,看先生与他们拼酒,看他吹牛,看他忘形,心底窃以为,总算逮到他从未在我面前显露过的“失品”。
人到这个年龄,恰如夏日,是物候里的极致,我的思想会突然从酒桌上游移,会突发想像这一物候里的风,已悄悄把曾经一迭再迭的小令与城中的一抹月色在杯盏之间驻足、停留,酒香得以安歇,杯箸得以从容,闪烁的词令,市井的鄙夷,都上升到一种高度,这种想像多似孩提时的天真啊。
三、
看《中国好声音》。
姚贝娜。《甄嬛传》一集不落地在网上看了,片头与插曲唱得唯美。
这一期她选唱了一首另外风格的歌曲。她说,曾经涅槃,如今重生。
我倒认为,总会有一天,她最终还是要回归到安静的歌声里去。
所有的呐喊与热闹的摇滚都是假相,她骨子里就是为安静而生,那些牛仔裤和T恤都是在为她日后的安静作铺垫。
喊出来,是释放,做出来,是宣泄。正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就像轮回的季节,来的无声,去的无声。
就像不息的生命,从容地来,从容地去。
且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