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

分类: 我自倾杯·随笔 |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龙应台说,“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那么,有些花儿,注定要开在别人的生命里。
四月底,已近暮春。那些花儿流淌出来的,未尽的热情,在我打瞌睡的一个下午,掩旗息鼓。我梦里的列车往南开,泛白的心事往北涌,纠结的我,从此便夹在南北之间。
清明前,移栽了六棵芍药。昨天突然发现,它们都打蕾了。它们要在我的生命里,为我描述一段在四月倍受蛊惑的疯狂,或者假借五月,背靠栅栏,执一方素帕,开成我喜欢的样子。就像他,微醺的样子,然后电话不停打进来,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然后,问我,你知道吗?你懂吗?我想,我是知道的,也是懂的。
我与芍药,我与他。
牡丹为王,芍药为相。
任何一种花,只要在我的必经之地,开成一种姿态,于我而言,它就是王。
女人如花。真好的比喻。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踪,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梅艳芳唱这歌的时候,总会联想到张爱玲的一句话“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我至今理不清,为什么会把两个不相关联的女人,联系到一起,就像在生活中,总是把没有任何关联的两个人,或事串联起来。她们会在一刹那,被我集结在一起。然后涂抹颜色,勾勒轮廓,或者低着眉,不肯多说一句话,或者微张着唇,穿着旗袍在异域张望。
那么多奇女子,无论是王是相,无论风韵如何,她们都精致成一种唯美的倾向。
落入红尘,未必是不幸。于我,只有仰望,在文字里与她们相遇已是奢华,在她们那些花儿的时空里,拍遍栏杆的何止是我,那些看台上的记忆,想必已斑驳的不成样子,一如那帘金丝绒帷幕上经年未打扫的尘埃。
我也该是一朵花儿。并努力地,静静地开在你的生命里。“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为你,开成一种距离,开成一种念想。开成照片里你希望的样子,开成我不敢老去的岁月里。
朴树说“等到春天过后,若是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已不负当年情愫。”他却不知道,那些花儿,还在为他执拗地开着,不知若干年后,他肯不肯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