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北方落,花在南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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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南方 |
分类: 我自倾杯·随笔 |
雪在北方落,花在南方开
文/葵花
她在南方无意花红,焦灼不安,只为候雪。我虽在北方,也在候雪。今冬这里无雪,北方以北频频落雪,那种久违的寒和沉默的距离让人倍觉温暖的含意。温暖以里是温情,以外有期许。
她落定了南方,有段日子我依然不定。南北之间漫无目的漂荡,一半脚印落在从春开到冬的红花上,一半拓在必经小巷的雪地上。
已是新年,依然没有等到雪。
今年格外怕冷,躲在房子里看停在楼下的车子,觉得它们变得坚硬起来,那些照在车身上反射回来的光那么刺眼。
无雪的冬天是失落的,无雪的北方是寂寞的。这些南方永远不懂,就像南方无法印证四季的轮廓,总是暖昧地迎合着过往忽冷忽热的风。让从北方来到南方的人容易迷失,所有的无助、失落、期望,演绎成异乡另种风景,何止花红,叶绿。
“人类离开摇篮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往门口爬”。一路跌跌撞撞,我是无论如何爬不出故乡的门槛的。那种四肢撑地来自土地浸润到皮肤以至以肤以里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疼和渐行渐远的对远方的渴望的乐,纠葛在一起的并不只是表象上的量,应该还有一种距离以外的远和南北交界的质。
痛并快乐着。
落在南方,雪只是一个符号,估计还有冬天之外那些高出屋檐的植物,和那些臆想过后剩开的桃花吧。还有棉袄和火炉,还有童话和窗外那些打着呼哨的风吧。尤其在年末,那些个耀眼的红和杂七杂八的小年货淹没了整整一个冬天。
颜玉说:“我在南方以南,如果让我给南方定义,南方有褪不尽的绿色,更有绝对的膨胀,这里的路是干涸的河,车流如洪流滚滚而来,汹汹而过,人是河边的草,假使有爱,也只会在疾风里呼啸而过。”太精妙了。
如今转辙落在北方。
在南方的博友说:冬天只是一种感觉。我看到有人回评说:如果在北方,冬天应该是一种触觉。我说:他心里没有冬天。
冷与暖,如鱼游水。没有比照,不识寒,不懂暖。
如果可能,让南方的花开在我的冬天,让北方的雪落在漂泊南方游子的窗前。
从此,雪在有你的南方落,花在有我的北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