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

文/葵花

一、

六月将尽时，收剑、饮马

然后在渡口的崖边

回想流星蝴蝶剑的一个招式 

 

在那些快意的江湖里 我恣意穿梭

打马过溪时 被一支利剑误伤

我看见剑客的目光，游移、冷竣

他是杀手

 

就这样，殷红的颜色

漫过尘世撕扯的纷争

后来，借着一些细节

我读到一段忧伤

这些忧伤与一个女子有关

再后来，对那段绝美的情事

绝口不提

 

二、

就在此刻，饮一杯杏花酒

要一点小小的醉，看青笺托起月亮的白

用纤指点些朱砂，就着月色点在眉间

 

旧墨堆成的落蕊 被风染白

长歌短叹 深浅如画

在矮矮的屋檐下，听他讲图腾

无边的风月拂过剑梢

旧年的伤痛，累积今夜的微凉

都不若首首词令来得直接

 

一段琴音过后，择定一个昵称

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

不仅合辙、还要踩上平仄的韵律

至美、纯净、平和

 

三、

从此，在诗歌里种下颜色，还种植庄稼

以梦为马、不怯时空

看那些相关的小令一首一首地苏醒

然后

草色一碧千里

然后

各色的花一树一树地开

 

剩下的时光

我就守在季节的路口

看属于我的昵称

如何消瘦

并且如何长出翅膀，用暧昧的姿态

漾在那个御剑而驰的人的

唇边

 

四、

就在昨夜，我终于知道

原来剑客的天下

是以剑者为圆心，剑式为半径的写意

剑里剑外无关风月

 

那些个昵称，是挑在剑尖的注脚

是神话，是传说，从此

不若微笑，看剑下的俘虏

为之生，为之死

我只包裹我的幸福，一路向北

 

就在今夜，我驭马再过浅溪

追随一条逆向的河流

认定一个方向

把游走于六月的日子

再度涂成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