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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 杞矿故事(四)

(2011-11-06 08: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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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煜

杏山

船长!我的船长

甲板上

交警大队

   

    上午召集行政办公会议,研究几项日常工作。会议开得很正常,正常得似乎有点儿反常。将集团公司实施“二次创业”既关于设立房地产公司、利用闲置旧厂房建设三产开发区、招商引资的决定说了,几位副总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但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冷漠。开完会以后,尤煜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温柔跟着他的脚后跟进来了,伸手说:“把钥匙给我。”
  尤煜一愣:“什么钥匙?”
  温柔压低了声音说:“我刚才看了看,你的手机还插在车前面呢,这就是物证,明摆着昨天晚上是你开的车。”
  尤煜说:“我说这半天怎么没人给我打电话呢?我还琢磨呢,还没进大牢呢,就都跟我划清界限了。”
  温柔说:“交警大队已经传讯郝风来了,原本他们要到公司小车班来的,我怕影响太大,还是让郝风来自己悄悄去了交警大队。”
  尤煜低着头在抽屉里翻找着车钥匙。他坐的那辆普桑车是有两套钥匙,他一套,郝风来一套。不过他这套很长时间没用了,翻了半天,还是温柔从电脑桌的键盘下面找到了。温柔转身要走,尤煜突然说:“你吃过杏山黏糊鸡吗?”
  温柔莫名其妙。
  尤煜说:“我中午请你吃黏糊鸡吧。”
  温柔问:“你没应酬?”
  尤煜说:“是有个饭局,矿务局办公室来了位副主任,我不想去,有别人陪着就行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办公室,走进车库,尤煜还没打开车门,就听见里面的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谁呀?这么难缠。
  温柔一上车就把尤煜的手机从充电插座上拔下来,电话又响了两声,终于放弃了。
  尤煜把车打着火:“谁呀?”
  温柔说:“这个钟点,还能有谁?肯定是要把你拉到酒桌上的人。不行,难得咱俩单独吃顿饭,今天就是美国总统来了都得给我让位。”
  尤煜把车开出了公司大院,朝城北的方向开去。
  电话又响了起来,温柔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郝风来。”
  尤煜:“你问问他什么事?”
  温柔说:“他要想跟我说,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尤煜一边开车,一边接过手机。他刚“喂”了一声,就听见郝风来在电话那头死了亲娘似的哭了起来:“尤总,我对不起您啊……我说了,我都说了……呜呜……”
  温柔一听就火了,抢过尤煜的手机,冲电话里嚷着:“我早就担心你是软骨头,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他妈怎么这么没良心,忘恩负义的混蛋……”
  郝风来在电话里边哭边解释着:“温助理,不是我不想认……是他们……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知道了咱跟哪儿喝的酒,也知道咱跟谁一起喝的酒,连喝什么酒他们都知道,您说……我能不说吗?”
  温柔喊着:“你不说怎么了?他们还能把你拉出去毙了?”
  郝风来哭得更厉害了:“呜呜……您不知道,我妈有心脏病,我媳妇子宫肌瘤,我儿子又要考中学,我要是进去了……”
  “啪”的一声,温柔将电话挂了,气愤地骂着:“这条狗,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护主人呢……”
  尤煜却平静地说:“本来嘛,祸是我闯的,你非要让人家去顶罪,这本身就够霸道的。”
  温柔依然怒气不减:“他妈有心脏病,他媳妇有子宫肌瘤,他儿子要考中学,他也不想想,你要是进去了,他还能给领导开小车吗?谁能用这卖主求荣的东西?”
  “洞悉世事胸襟阔,阅尽人情眼界宽。”尤煜把右手放在温柔的肩头上,安慰着她:“算了,何必呢。”
  温柔倒像是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使劲摇晃了一下肩头,想把尤煜的手摇掉。
  尤煜的手却顺着温柔的肩头很自然地向下滑落着,轻轻地停落在她的大腿上。温柔没有动,尤煜的心尖儿却颤动了一下,慌忙把手收回来。
  温柔扭过头:“尤煜,真的没有办法了?”
  尤煜说:“还能有什么办法?”
  温柔说:“你真的要去坐牢?”
  尤煜点了点头。
  温柔突然问:“你饿吗?”
  尤煜没明白,看了她一眼。
  温柔说:“我问你现在饿吗?”
  尤煜还是不解:“你说什么?”
  温柔说:“你要是不饿,咱先不急着吃饭行吗?”
  尤煜:“干什么?”
  温柔低声说:“去我家吧……”

 

    途中,温柔热泪盈眶、喃喃而深情地朗诵起她最喜欢的惠特曼的一首诗,《船长!我的船长》――“啊,船长!我的船长!可怕的航程已完成;/这船历尽风险,企求的目标已达成。/港口在望,钟声响,人们在欢欣。/千万双眼睛注视着船――平稳,勇敢,坚定。/但是痛心啊!痛心!痛心!/瞧一滴滴鲜红的血!/甲板上躺着我的船长,/他到下去,冰冷,永别。/啊,船长!我的船长!起来吧,倾听钟声;/起来吧,号角为您长鸣,旌旗为您高悬;/迎着您,多少花束花圈――候着您,千万人蜂拥岸边;/他们向您高呼,拥来挤去,仰起殷切的脸;/啊,船长!亲爱的父亲!/我的手臂托着您的头!/莫非是一场梦:在甲板上/您到下去,冰冷,永别。/我的船长不作声,嘴唇惨白,毫不动弹;/我的父亲没感到我的手臂,没有脉搏,没有遗言;/船舶抛锚停下,平安抵达;航程终了;/历经艰险返航,夺得胜利目标。/啊,岸上钟声齐鸣,啊,人们一片欢腾!/但是,我在甲板上,在船长身旁,/心悲切,步履沉重:/因为他倒下去,冰冷,永别。”......

    一个人之所以不幸,乃是因为他生在福中不知福;仅仅因为如此。这就是一切,一切!谁知道了这个,谁就会立刻,马上幸福起来,即刻幸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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