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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跑在Route 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2015-03-31 17:30:31)
标签:

听火车的宝贝

美国

route66

旅游

杂谈

分类: 国外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一天,早上醒来习惯性地摸手机,看到一封标有Buz Waldmire的邮件有点懵,第一反应是:啊?Bob从天堂给我来信了?第二反应是:哦!我在做梦?


     躺在被窝里十几秒钟没反应过来。Waldmire?Waldmire?我只知道一个人姓这个姓,那就是被称为美国66号公路之王的Bob Waldmire


      缓过神儿后连忙打开邮件查看内容,原来是Bob的兄弟Buz的来信:


      “我是Bob Waldmire的兄弟Buz Waldmire,自从他走后我保管他所有的物品与艺术品,我一直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保管员’。我很愿意与你分享Bob Waldmire的作品,如果提供你的通信地址我想给你寄一些Bob Waldmire的作品和我收藏的有关他的一些故事。庞蒂亚克市长把你的邮箱地址给我,希望没有打扰你。我盼望着能见到你,相信将是个令人愉悦的会面……Buz Waldmire”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惊喜从天而降!第一次体会到了这句话是什么感觉。


      我从没想到自己有这般好运,也从未奢望能与Waldmire家有联系,更别说Bob的作品了。

     确实曾对庞蒂亚克的Russell市长提到过崇拜Bob Waldmire的事情,但这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虽然与市长还保持联系但再也没提到过Bob Waldmire。我感谢市长把我介绍给Bob的家人,感谢他那么认真对待我的一句话,但还是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感觉——是Bob Waldmire想帮助我

      他曾说他会从天上俯瞰他钟爱一生的66号公路,他曾说他将永远活在66号公路上……我想他看到我在66号公路上驰骋时的兴奋与快乐;我想他看到了我对66号公路的痴迷与热爱;我想他也知道我对他本人的敬意与感激。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十多天后,收到一封来自美国的黄色大信封,我就像拆一封“情书”那样小心地撕开封口,心脏蹦蹦乱跳。盘腿坐在地毯上,稳了稳神儿,然后慢慢抽出里面的东西,眼泪涌了出来。


     虽然Bob的手稿是复印件,但剪报都是原件。Buz确实是位很好的“管理员”,这些剪报被整齐地剪下并封在塑封里。在一堆文件中我看到一张未完成的中国地图手稿,上面贴着Buz写给我的黄色便签:“这是Bob铅笔素描原件的复印件,在他去世之前他正在画一系列世界其他国家的明信片。”

     在这张未完成的中国地图上我看到了:西安,成都,黄河,塔克拉玛干,西藏。虽然没有伟大的首都北京,但有我热爱的西藏,就像是天意。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我坐在这堆“作品”当中,看着Bob的照片沉默着,我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此时的心情,就像恋爱,能示人的都是轻的……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给Buz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我感动他为一个陌生女人所做的这些,让我一下子拥有如此丰厚的“财富”。在信里把我这么多年来的旅行生活一股脑地讲给他听:“……西藏对我来说就如同Bob的66号公路,它已经超越了一个地区一个地名一个民族,它是我血管里流淌的血……但Bob是勇士,而我只是带着‘血缘’的徘徊者。”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在《火车跑在Route66》的开始部分,我写过与Bob的“邂逅”,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做过什么,但缘分也可以说是定数再次显现出它们存在的必然性。回到北京后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驱使着我去找一个我不知道的人。Bob Waldmire的名字就像洞穴之门,一旦开启后就发现名字背后掩盖的珍宝。在有限的空间里我不停地发掘着,每挖出一处都让我兴奋不已,我渴望知道更多……


     在“挖掘”的过程中起了变化,我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陌生人。看似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面对自己热爱的地方要用鹰的视角,只有这样你的爱才是自如的。整整一年我用俯瞰的视觉追随着地图上的66号公路,从每一个公里到几十公里到一条完整清晰的路;再回望我的西藏,褪掉了极端留下了极致……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Bob的最后时刻】:


    当结肠癌扩散到肝脏的时候,Bob除了要了些止痛药外拒绝了一切药物治疗。大夫说:“你只有三周到三个月的时间。”。Bob说:“足够我做最后一次旅行了。”2009年9月Bob从他的家乡罗彻斯特Rochester开始了最后一次66号公路旅行:“Rochester是我的根,从这里出发我认为是很好的方式,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开回来。”


   Bob还是回来了,回到了距离斯普林菲尔德Springfield五英里的罗切斯特,在他父亲的店里举办了他最后一次艺术展,家乡的人们以及来从世界各地赶来的人们与Bob做最后的告别。展出结束后,Bob开着他称为“我的孩子”的雪佛莱校车来到了红雀山Cardinal Hill,这座山属于他父亲宅地的一部分,他做好了一切准备等着死亡大门朝自己打开:“我已经准备好进入那扇门了。”


   Bob最后的时刻已经很虚弱了,无法吃固体食物,只能吃一些软奶酪,一块碾碎的巧克力可以让Bob笑好久。但他还有力气打开车窗听外面的鸟鸣:“这些鸟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最精彩的部分。”在他生命最后的几天里,他对一位来访者提了最后一个请求:“你可以喂我的鸟们吗?”


   Bob酷爱鸟,他曾是奇里卡瓦自然保护区的守护人,那里是世界最著名的赏鸟地之一。“Bob是一只飞翔在66号公路上的鸟。”他的好朋友形容他说:“他有鸟一样的犀利视觉,有洞察细节的双眼,这是一般人很少有的能力。”


   在他最后的那几天,Bob穿的是一件66号的黑色T恤,上面写着:早点离开,慢点开车,活得长久。他对看望他的朋友说:“我想放一个‘不要哭闹’的牌子,我已经活得足够久了,人们的伤心让我感到难过,收起所有的祈祷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刻就够了。”他的朋友Jim买了些啤酒来看望Bob, Jim说:“我很高兴终于克服了这个悲伤,因为我在电话里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了。而此时我的眼泪是欣慰,是鼓舞,尽管我还没有准备好与Bob说再见……”Bob裹着毯子躺在校车内的床上说:“如果我10年前就死去的话是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已经很充实了,现在我听到了66号人的声音,有些是我从不认识的,这让我掉了眼泪,如果我知道这感觉这么好的话,我宁愿早点就病了……”


   Bob甚至安排好了葬礼所要播放的音乐,三首他最喜欢的音乐:《LIFE IS A LONG SONG》、《MOONLIGHT RIDE》、《A MIDSUMMER'S NIGHT DREAM》。第一首诙谐,第二首优美,第三首悠扬……他的骨灰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葬在家族墓地里;一部分洒在圣莫妮卡的大海里;一部分寄给朋友洒在66号公路的沿途。


  一个人能如此平静地安排自己人生最后的一幕依靠的是什么?是我们所说得超然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需要超人的勇气去面对并且有能力在安静中笑得出声儿,说得出来话儿;我也知道他必定满意自己的一生。当我们真正懂得离别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时,无论是离别还是被离别,试着收起眼泪与悲伤,珍惜在一起的时光并让欢笑充斥在每一分每一秒中。当你想回忆时有了一份勇气,也许在不自觉的眼泪中你能嘴角露出笑意,感谢离去的人曾带给你的欢乐与美好。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Bob的艺术生活】:


     有些艺术家把他们的作品变成了他们的生活,Bob却把生活变成了他的艺术。


     在将近半个世纪里,Bob过着他想过的生活,用他“移动”的生活方式挑战了传统的固宅模式。Bob一直住在66号公路沿途,从起点到终点,从终点到起点往往复复。就像“Historical Route 66”路牌一样,他和他的“家”成了66号公路的标志。在很多年里,那些沿着老66号公路旅行的人们都会留意在路上是否能看到Bob那辆缓慢行驶中的VW黄色面包车,有幸遇到后他们会在网络上晒自己与Bob的照片,Bob成了66号公路不可获取的一道风景,他与这条路一样真实地存在着,没有半点掩饰。


    Bob的唯一生活来源就是沿街“叫卖”自己的绘画作品,他用很细的钢笔画他所看到的一切,从天上的飞鸟到地上的动植物,从老酒馆到加油站,从山脉到河流……他用画笔而不是相机记录了66号公路的历史变迁。每一幅作品都细致入微的如同一个世界,就连一张小小的明信片都像在看一本书一样需要你仔细的“阅读”。他曾用四年多得时间画了一幅66号公路的巨型地图,100多个独立素描用了200多万个笔画。“我喜欢观察66号公路的每一寸土地,喜欢研究我看到的事物。”Bob并未经过正式的绘画学习与训练,他完全是靠自学。他很小就喜欢画画,尤其喜欢画不起眼的东西。


   Bob是在斯普林菲尔德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在父亲的餐馆打工,每收拾一张餐桌就会得到2美分的酬劳,不忙的时候他会从窗户里看66号公路上的车来车往,看停车场上来自不同州的车牌子。1962年他随家人去加州旅行,他从此爱上了荒原,爱上了旅行。他靠画海报挣得了第一笔路费开始了他第一次的66号公路之旅,随后变成了一只翱翔在66号公路上空的雄鹰。


   “我最终成为一个旅行艺术家的主要目的是避免有一个真正的工作妨碍我四处游走。”Bob说。

  他的好朋友麦克说:“我总是称Bob是66号公路的约翰.艾普利斯,他的足迹与手印遍布66号公路,越来越多的人返回66号公路并不完全是寻找美国拓荒时代的痕迹,他们是为了Bob Waldmire来的。”


  Bob自称是嬉皮士。前段时间我正好在看一本书《波西米亚——迷人的放逐》,嬉皮士与波西米亚人一样喜欢生活在一个宽容舒展甚至放纵的环境中,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生活中那股子百折不挠的怀旧情结——他们总留在昨天。所以,伊利诺伊州66号公路主席说:“Bob是生活在路上的最后一个纯正的嬉皮士。”Bob影响力是巨大的,有很多人从繁华的大城市搬到了66号公路沿途的小镇居住。


  在我看来,Bob与中产阶级形成了对望的模式,但不是互换模式。中产阶级的人可以过上一段短暂的嬉皮士或波西米亚式生活,或干脆放弃中产阶级的生活;但扎根于嬉皮士生活的Bob不会尝试“移植”,因为那片土壤不适合他的存活,毕竟嬉皮士是中产阶级是对立面。有人用雄厚的经济来证明功成名就,有的人用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来证明一种存在的成功。我骨子里是喜欢流浪的波西米亚生活方式的,但遗憾的是我拥有两种“语言”,让我游离在二者之间像个第三性。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Bob的“孩子们”】Bob有三个“孩子”:1965年的野马、1966年的雪弗莱校车、1972年的大众面包车。那辆66年的校车是Bob花了1800美元从一个农场主手里买下来的,这辆校车曾在新墨西哥州的Gallup拉过学生,现在还是原来的发动机与轮胎。Bob把校车改装了,在后门加了门廊,装了淋浴间和自动处理的卫生间(但他从未使用过);在车内还里装了一个带荷叶的台子以便他画巨型地图。


    最著名的应该是他那辆黄色VW,它是《汽车总动员》里那个嬉皮士Filemore的原型,原本是叫Waldmire,但影片的宣传商是麦当劳,Bob拒绝了。Bob是素食者同时他不想让自己成为“玩具”。


   那辆白色野马我了解的不多,但校车和黄色VW现在在伊利诺伊州的庞蒂亚克城展出。我就是在那里“遇见”Bob Waldmire的。





火车跑在Route <wbr>66——一封Waldmire的来信(续一)




     过了些天,我又收到Buz的邮件:


     “……上礼拜我去了庞蒂亚克,他们听说你要来都非常的高兴。我的兄弟画了很多的东西,其中一幅是Bob手绘的图文并茂的‘66号公路旅行贴士’,它不仅仅是一件艺术品同时也为在66号公路上的人们提供实用的信息。这件作品已经翻译成了日语,荷兰语和德语,我非常希望它能被翻译成中文,意大利语以及其他国家的语言。这些贴士都是免费发放给游客的,如果你愿意帮助我,我会把它的复印件寄给你,这将对夏季来66号公路旅行的中国人有所帮助…… 


   我的荣幸!并像一个伟大男人的爱致敬!


   Bob是属于大家的,希望能有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精彩人生以及他给我们的启示:生活方式的多样性值得所有人尊重,无论你选择怎样的生活态度,如何让自己丰衣足食,希望能在获得的同时去付出你的影响力,让自己的生命有趣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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