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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我无处安放的青春

(2008-08-04 16:3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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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中国行

情感

分类: 情感手札

    你走的时候,武汉突然下起了暴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在预示着什么,我只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恰恰和这发了疯的天气相反,平静异常。我望着被雨水模糊了的玻璃窗发呆,聆听着窗外风雨的肆虐,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都很淡漠,但直到此时要和你南北相隔,我才觉得和你的距离真的变得很远很远。

    很久以来,我都想静静的坐下来,把过去所有关于我感情的回忆整理成一篇浩瀚的文字,然而总是写着写着就陷于浅俗、走向平庸化了。我希望我能把自己和我一直喜欢的你用我所能用的最最华丽的词藻和语言好好的形容一番,就像是用最绚烂的颜色装点成一幅色彩缤纷的画卷来纪念这一切的过往。因为这些是我所不能忘记的甚至无法释怀的,哪怕是延续到现在,我承认很多时候我发现自己仍然恋恋不舍。

    时光回溯到六年以前,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我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你的,喜欢你说话的嗓音,喜欢你嘲笑我的表情,喜欢和你吵架。我不清楚这些在我记忆里最最珍贵的画面是否也同样在你的脑海中保留着痕迹,但无论你是否记得,那段日子永远是我高中里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好日子总是很短。比起这六年来的淡漠,我们曾经相熟的日子真是少得可怜,甚至让我觉得仿佛只是一场梦。从吵吵闹闹突然变成相对无言,没有显而易见的裂痕和冲突,只是突然间就不熟了,以至于让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承受这样的落差。待到后来就慢慢习惯了,其实是强迫着自己去习惯。因为这样的结果何尝不是自己那所谓的自尊和幼稚所致,是我自己给自己种下的苦果。

    长久以来,不知不觉中,我会发现自己因为喜欢你而有了一些微小的改变,比如,我开始去听滨崎步的歌,喝碳酸饮料时不自觉的选择可乐,喜欢黑框眼镜,路过杰克琼斯的男装店会进去瞟几眼,听到咖啡这个词时会想起好像你和我一样也讨厌喝咖啡,比过去更喜欢吃螃蟹……很多生活里细枝末节的小点滴都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我从来不曾把你搁浅在记忆的角落。一个不经意的画面就能触动我敏感的神经,即使是一边和别人聊些正经的事一边也可以开个小差去想些关于你的场景。我曾经在大学的食堂里看到一个背影很像你的男孩子然后跟着他走了很远直到确认他不是你。我有时只是喜欢臆造出一些你就在身边的幻景去迷醉自己,再依依不舍的清醒过来。如此循环往复,便凝结成了一个个周而复始的孤寂的春夏秋冬。

    我总是喜欢想太多,总是特别的在意你的想法,所以常常言行不由衷。我想填平长久以来横在你我之间那道冷漠的沟壑,却找不回似曾相识的话题和说话方式,一年里难得的几次同学聚会有时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机会打。不是不想,而是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不知道怎样去假装若无其事。但既便如此我依然期待着能见到你的同学聚会,尽管过后我又再次陷入长时间的伤感与苦涩。

    你的生日,是我一年里唯一能找到借口主动给你打电话的机会,为此,我总会坚持到十二点然后做第一个在你生日当天为你送去祝福的人。可你有时却并不领我的情,准备了半个小时的台词甚至写在纸上还没来得及说而你却要匆匆挂断我的电话。虽然知道你只是在摆酷,但那一瞬间你却真的伤了我的心。我发誓再也不要跟你说什么生日快乐,但却没有勇气这么做。因为偏偏我的生日就在你生日的两天以后,我只是害怕听不到你跟我说生日快乐。有时候,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如果我的生日不是和你的靠得那么近,你还会记得吗?

    我常常会不由自主的去幻想一些不存在的场景,然后学着那些偶像剧里的女主角莫名其妙的去做一些傻事。比如,碰上下雨的天气,我明明带着伞,有时却偏要装作没有带伞的样子在雨里奔跑,或者站在某个也不算很突出的屋檐下呆滞的望着天空,希望在不经意回头的时候,看见你撑着伞微笑着站在我身后,然后我也傻乎乎的笑起来。然而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自打认识你以来,我和你其实就从未在街上碰见过,我在脑海里却凭空捏造出那么多偶遇的场景。我甚至想好了每个偶遇场景的台词,虽然一次也没有用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特别困,我总会在关灯之后闭上眼睛再默默的去想象一些场景,或许就能做一个有你出现的美好的梦。梦境往往让我感觉很真实,我们一起听课,一起吃火锅,一起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打盹,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一起光着脚漫步在海滩…….全都很平常,也有些落入俗套的浪漫,但那却是我觉得最最幸福的瞬间。

    我记得有次聚会吃饭时你问我是不是很了解你,我说嗯。我反问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了解你,却又不是那么自信,因为关于你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或者说很晚才知道。你有很多很好的朋友,但我不清楚他们对你的看法是不是和我一样。在我眼里,你是个很表里不一的人。你总是很幽默很能活跃聚会的气氛,你有些浮夸有些吊儿郎当有些玩世不恭有些喜欢摆酷,但那些全是你掩盖自己真实内心的方式。你很自卑,所以总是喜欢在KTV里当麦霸,让所有人都知道其实你歌唱得还不错;你害怕孤独所以你特别喜欢朋友们的聚会,希望他们都能围在你身边;你装作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很多事你心里都放不下;你对你的那些哥们伙伴们说话有些不客气但你却从来不会忘记他们的生日,而且对他们很慷慨;你把很多感情都隐藏在心里不想让别人知道,也很少主动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想保护好自己害怕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在这几年你似乎比过去要开朗了一些,但仍不是彻底的本质上的改变。我感觉到的你从来都不是像你外表上所表现的那样,而是像只受了伤的小鸟一样需要别人的陪伴。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星座上的分析,所以,我向来认为星座是统计学而非心理学。看着你,真的就像在看我自己,我们同为天蝎座,我在剖析自己内心真实性格的同时也在慢慢深入的了解你。但那些其实全都是次要,我最想了解却无法了解的是:让我专一的那个人是你,而让你专一的那个女孩会是谁,谁曾被你重视?

    这个答案到现在足足牵绊了六年,我想知道却也害怕知道。我怕万一知道了我在脑海里编织的那个美梦就会瞬间瓦解破碎,但一直又很好奇所以会有意无意的到处去打听,你却从不透露半点风声。不过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便不会再纠结这个问题,就仿佛是变魔术一样,宁可看着台上魔术师高超的表演技巧,也不要去知道魔术的谜底,不然一切美轮美奂的精彩过程在秘密被揭穿后就会变成庸俗的雕虫小技。我想,我之所以如此在意,还是源于未曾对你放下过的依恋,只是因为放不下,才会如此辗转发侧。

    从你的一言一行都能主宰我的喜怒哀乐开始到现在,我几乎已经可以在任何时候心如止水的面对你,这样的平静和镇定是多年来的冷漠相对逐渐累积起来的。翻看着那个时候写下的日记,那些还保留着泪水模糊过的字迹倒映在如今竟然只是觉得心中微微疼过。我好像一直都在刻意的忘记你在不经意间给我造成的伤害,不再有撕心裂肺的痛楚,仅仅只是觉得,那些现在想起来轻微的伤痛全是那个年纪每个人都必定要品尝的一点点苦涩罢了。我有过,所以相信你也有过。如果你曾经伤了谁的心,就一定会有个谁来伤你的心。总有某个女孩替我跟你报了仇,尽管我不想这样。那个时候,这种线状模式的单恋似乎多的数不清,所以每个人都会在忽略别人的同时自己也在被别人忽略。就如同我忽略了喜欢我的人,你忽略了喜欢你的我,而你也被你喜欢的谁忽略了一样。这就是那个年龄逃脱不了的宿命。

    我从当年那个对你、对感情都三缄其口的小女生变成了现在可以坦然的和朋友们说起过去的略微成熟的女孩。在以前,我始终提不起勇气在你面前说一句我喜欢你,而现在,我想说却没有机会再说。无言以对仿佛是我和你的关系最贴切的形容。我记得在高三那年送你的生日卡片上我写着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这既包含了我对你的祝福,也是我自己的生日愿望。现在看来,我的愿望没有实现,也很难实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记住那些和你共同经历过的美好的时光,然后在心里默默的祈祷无论你在哪都能一切安好。

    现在的你已经顺利的走向工作岗位,我却还在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上漂移,理想被搁浅,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当你已经习惯西装革履而非休闲运动的装扮时,在别人眼里,你可能俨然一个职场上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而在我眼里,你依然还是整天嘲笑我丑的那个顽皮的高中小男生,这样的形象将永远不会改变。

    我们有缘又恰似无缘,我们是朋友又仿佛不是朋友。我的爱情还未曾开始就无疾而终了,就像雪还没有结冰就融化了一样。当时间渐渐侵蚀掉曾经炽热的激情之后,剩下的便是我那无处安放的青春。我只有在不经意间像看王家卫的电影一样用很慢的速度把回忆在脑海中过一遍,用文字记录下一些快乐抑或悲伤的点滴,然后回味,直到有一天,我不再留恋。

        闭上我的双眼

        无处安放的感觉

        他们不需要看见我的泪

        你也不在我的身边

        我想让你喜悦

        却让你心痛难言

        后悔没有用

        遗憾只有痛

        放手留下孤单

        紧握住伤感

        我看见伤害你的人是我

        怎么你视而不见我心痛

        也许来世今晚的你我

        不再寂寞

        不再这样难过

        有天你会找到新的爱情

        如果我看见他伤了你心

        流泪的会是我的心

        青春流逝在这青春中间

        是我们无处安放的感觉

        在你留意到他之前

    《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也许,这首歌,你唱比较合适吧!

纪念我无处安放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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