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容
(2022-05-01 14:49:56)要从容
彭广军
十年前,世界经济学领域理性预期学派领袖人物、执教于美国纽约大学的托马斯·萨金特教授,为了潜心学问,一直将手机设置静音状态,陌生号码一般要连续响铃三次以后才接听。某天早上,手机响铃三次后,他拿起电话没好气地说:你一次次打来电话烦不烦?
来电是个温柔的女声:这里是瑞典皇家科学院,感谢您为世界经济健康发展所做的努力,您在宏观经济中因果关系的实证研究上取得的成果令人瞩目,所以我们决定把今年(2011年~笔者注)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您。
“好的,谢谢。”萨金特说完就挂了电话。半小时后,萨金特准备完讲义,与妻子吃了早饭,在去学校之前平静地告诉妻子:“亲爱的,我好像得了诺贝尔奖”。
好啊,这下你可以给我买条好看的围巾了。卡洛琳给了丈夫一个吻。可送走丈夫后,她却跑到书房中任泪水夺眶而出。
到了学校,萨金特受到学生、同事、校长最高礼遇的欢迎。这时候的萨金特双眼也潮湿了,动情地说:我只不过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安心做些科研,怎么值得大家如此热情的关爱?
对一个做学问的人来说,能获得诺贝尔奖,那是莫大荣誉,世人对诺奖极其景仰,对获奖者也是无比推崇。当然,为了哄奥巴马之流少做坏事而颁发所谓的诺贝尔和平奖例外。您想啊,到处发动战争的奥巴马都能得和平奖,这奖还有个毛搞头。别的姑且不说,奥巴马们能有萨金特这般从容吗?别看他是总统,估计梦里都笑醒了。有此先例,很多政客就开始了既当且立模式。比如奥巴马的副总统,现任美国总统拜登先生,八十多岁的人了,还活得那叫一个焦虑,到处张牙舞爪,仿佛要凭拳头征服全世界,是不是想拿“和平奖”想出魔怔了?
从容是境界,是品质,尽管不一定是做人的第一要务,但遇大事依然能做到从容的人,大多具有坚强意志,取得不俗成绩。
曾读过黄永玉先生回忆“表叔”沈从文的文章,说当年自己被造反派批斗,从不服软,凭着自己武术功底有时候还准备跟造反派切磋,结果当然是吃了更多苦头。一天他带着浑身伤痕回家,在胡同里遇到扛着大扫把的表叔沈从文。沈从文先生当时的工作是每天负责打扫整个胡同的女公共厕所。以他们当时处境,当然不可能相互打招呼,更不可能互相安慰。但两人面对面走过时,沈从文小声地对黄永玉说:要从容!因为表叔的这句话,在此后的“批斗”中,黄永玉先生“配合”多了,反而因此少受了一些皮肉之苦。重要的是,因为表叔这轻轻的一句话,黄永玉领悟了从容面对逆境的道理。
黄永玉先生已经快百岁了,现在生活得健康、率性、洒脱、睿智,篆刻绘画写作成就可谓登上了艺术高峰。仅这一点,就值得老拜登好好学习。要说这些都是因为表叔一句话似也不尽然,但黄永玉先生从小崇敬的标数,在关键时刻的一句语重心长的嘱咐,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可小觑的。
从容的心态,不仅对个人生活极其重要,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何尝不需要多一些从容呢。动辄秀肌肉亮胳膊、常常挥舞制裁大棒,累傻小子你活该,还有挥起棒子打自己脑壳之虞。竞技当然要以金牌论实力,但也不能排除轻松和娱乐,心态从容反而更能取得更好成绩。当然,太“从容”了也不好,很可能变成投机取巧,变成懒惰,变成草鸡,比如男足。
中国人在文学、医学方面已经做到了诺奖零的突破,不过在许多领域依然是盼而不得,实在太需要诺奖来展现成就和实力了。但诺奖不是盼出来的,也不是喊来的,更不是“急”来的,总担心“输在起跑线上”就会陷入无处不在的焦虑之中,因为这看似很励志的一句话,已经跑废了许多娃娃,揠拔许多诺奖的苗子。所以从容很关键,夯实了基础,以咱中国人民的聪明,诺奖大年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