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一路同行——2008年避“运”阿尔山散记(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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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一路同行——阿尔山散记
前言:我知道有很多像我这种“一直在路上”朋友选择了在2008年8月8日这一天再次出行,以另一种方式去祝贺举世瞩目的“2008
北京奥运”。我知道有很多人像我一样,几辆车结伴同行,只为了一路的欢乐共享、困难互助。我知道有很多人像我一样,回到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活中,依然会不断回味着一路上的点点滴滴,用文字或图片重拾记忆。
由于种种原因,我既定的“穿越新藏线”无法成行,我却头一次跟着切大队的几辆车,开始了与大伙儿一路同行的“北京-阿尔山”之行,头一次“行路”并非始于“心路”,头一次有机会感受互帮互助的“越野精神”。
此次活动的召集人老孙大哥充满深情的“忽悠”,令我对此行欲罢不能。
阿尔山的美景一直诱惑我,二战前日苏的那场局部战争也吸引着我看看故去的战场,额尔古纳河的鱼也使我垂涎三尺,北京的钓鱼环境实在不能让人提不起精神,只有那里的“路亚”让我无限向往。
中国人用词的本领在世界上是最高明的,一个大兴安岭的岭字多么的贴切,极少有太过挺拔的高山,最高处不过海拔3000多米,到处低岭,不很陡峭但坦荡起伏,平缓的像分布在大地上一个个馒头,就是在那些所谓勉强极高陡峭之处,都离不开火山之神的造物,五大连池,长白山上的天池,均来源于此。阿尔山就是此神的杰作,在兴安岭西南麓,一个久远不为人知的火山群,在日伪时期才让很多外人所知,小日本大概没少再此“喝汤”。
2008年8月8日,在如此感性的文字诱惑下,在切大队德高望重的老孙大哥的统领下,我们一行7辆切诺基自北京一路向北,开始了为期7天的北京—内蒙阿尔山之行,我开着其中那一辆白切;7辆车中有5辆六缸四驱、一辆4缸四驱、一辆4缸两驱,我开着唯一的那辆两驱切诺基(用越野的行话讲,我的车没有“小弟弟”)。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将里程表清零。
第一天,我们一路向北,没有任何异议和抱怨狂奔出1000多公里,夜里11点多到达内蒙乌兰浩特。听说是旅游旺季,市内宾馆酒店基本客满,无法找到10间房供所有的同时入住。最后竟然是找了个洗浴中心,租了一间屋子放相机等贵重物品,其余人等洗去一路风尘仆仆后,一律睡在洗浴中心的大厅里。放眼望去,全是自己人,于是便安然睡下。后来的几天,再找酒店时,我们都会说:“洗浴中心大厅都睡过了,还有哪儿不能睡?”
第二天的时候,车队兵分两路:
老孙大哥继续忽悠并带领着5辆四驱车继续向北,前往满州里,尽享“远离公路”的越野穿越乐趣,过着那种走到哪儿就在哪儿安营扎寨的“游牧生活”。
我想象中他们这一路肯定是挑战与享受并行、欢笑与辛苦同在,痛并快乐着吧。引用老孙大哥后来在游记《阿尔山散记》中的记录如下:
我们一行7车,日行1000公里,痛苦并快乐着!
我们穿越好森沟,傍晚冻得跟孙子似的,还不忘欣赏美景,痛并快乐者!
我们一路走一路修车,爬在车底下,掉了满嘴牛粪,痛并快乐着!
我们追逐日落,看着油表呼呼地走,痛并快乐着!
在呼伦湖边的草原上狂奔真是爽极了,为保护草原资源,我们不敢太放肆,痛并快乐着!
他们没给我钓鱼的机会,我痛苦不能快乐!下次非把他们镜头憋了不可!奶奶的“裘”。
另一路是包括我们这辆两驱车在内的两辆车,在乌兰浩特与大家互道“注意安全,吃好玩好”后,向南转至东乌珠穆沁旗,开始了“睡醒了就开车,开累了就睡觉的‘纯驾驶’”的长途跋涉。
我们从乌兰浩特行至阿尔山,由阿尔山经小兴安岭区转至与外蒙相接的颠簸的边境公路至东乌旗,由东乌旗沿着草原向南至锡林浩特,经赤峰和承德回到北京,一路上只为了寻找大片的向日葵向着太阳摇曳的风情、古诗中“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诗情画意、日出日落的色彩斑斓。
晚上7点多开始我们守在东乌旗草原上的山包上,为了捕捉日落时的最后一线希望和光芒;凌晨4点多,我们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匆匆赶到最近的高处,顾不得已是入秋的内蒙的早上寒意料峭,只为拍下太阳从云层中一跃而出的惊喜。
在边境公路上行驶的时候,两个驻守边陲的兵哥哥搭上我们的车,为了不需再步行回到20多公里外的兵站,他们自豪地告诉我们“这条路是我们修的”!从守边境的房子里奔跑出来迎接他们的小战士和大白狗,几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欢乐,令我们感动于他们的开心竟然可以如此简单!
在大草原上我们不仅看到的成群的牛羊、看到骑着摩托放牧的牧民,竟然还看到在草原上晒太阳的猪!它们安详地享受生活的样子,让我们捶胸顿足地发誓:下辈子一定要像猪一样幸福地生活!
在只有2000人居住的满都胡宝拉格苏木(苏木,蒙文,意为村镇),看到可以修切诺基的小厂时,我们欣喜若狂,眼看着太阳落山天黑月明的,说尽了好话,只为了央求师傅无论如何加班也要帮我们把车修好。
披星戴月赶路的时候,看到远处闪电,我们戏称自己是“追闪电的人”;翻山越岭一次次路过同一条铁路时,我们戏称自己的车是“赶火车的车”。
为了响应北京奥运期间单双号限行的政策,在8月15日00:00分的时候,我们通过古北口检查站回到北京境内,里程表显示3215公里。
除了美景与越野的收获之外,两路车辆损坏状况统计为:油管爆裂两次(自排),水箱开锅一次(换桂油),变速箱底拖板脱落一次(拆东补西,自排),曲轴传感器毁坏一个,发电机毁坏一只,电瓶报销一台,排气管子振裂一个。压缩机舵轮打碎一次(修理厂修理),水箱打漏一个(修理厂换二手水箱一个),拖车一次,电路接触不实若干次。
再记:阿尔山之行回来已经一个月了,看着大家的游记与图片,感受着大家的欢笑与收获,我也在问自己:这一行你收获了什么?是留在相机中的风景,是偶尔的“两驱也越野”的兴奋、是内蒙的烤羊肉和奶豆腐的余香、还是披星戴月赶路的疲惫?似乎都不是,深深印入脑子的两个字是“救援”,深深留在心中的画面是同行的朋友钻在车下为我接上油管的画面,收获是“感动”。
救援1:感觉是别人的油管爆裂。
虽然出行之前已经去修理厂对车辆进行了保养,换了刹车泵等零件,依然改变不了我们车在车队中第一个爬窝的事实。一行车刚刚出了收费站进入内蒙省际大通道,准备一路撒欢赶路的时候,我的车打不着火了,下车查看酒下一路的汽油,空气中一下子弥漫着久久不散的汽油味,应该是油管爆了。我当时心就凉了,感觉只有“歇菜了,哪儿也去不了了。”
同行的蚊子是尾车,看到我们的情况后二话不说,就钻到的车底检查;作为头车已经开上高速的老孙大哥竟然掉头回来,在自己随车带的工具箱中翻找可以临时用的工具和零件;素不相识的李哥从自己车上剪下一段漆线,作主为临时代用油管。油管比漆线稍微粗些,原来卡着油管的卡子无法卡住漆线,看着老孙大哥、蚊子、李哥还有同行的其他人蹲在地上一起想办法扩大卡子的口径,一次次钻到车底下试,装上后心满意足地说:“好了,可以走了”,我有种错觉:
“爬窝”的不是我的车,而是他们自己的车。
救援2:轴承打碎、水箱打漏
和大家分开后,我们两辆车沿着大草原前往东乌旗。在离开阿尔山200公里,距离东乌旗200公里的时候,水温表突然显示125度以外,紧急停车,车马上开锅,眼前一片白烟滚滚,很是壮观。在前面领路的车被我用手台叫停,匆匆返回查看状况,打开机器盖子,发现压缩机下的轴承被打碎了,皮带已经甩下来了……这回可是自检可以,自修没辄了。蚊子说,别着急,我有个朋友在东乌旗,我问问他是不是能带车来救援。我说,不急,反正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蚊子的朋友在回东乌旗的路上,估计要两个小时才到,若是再赶来救援已是后半夜了。好在,蚊子带了拖车绳,生平第一次有了被拖车的经历,感觉刹车真的很硬。拖了20公里左右的样子,前面出现一片房子,地图上看到应该是满都胡宝拉格苏木,那感觉像是在沙漠里看到绿洲!
蚊子把我们放在村口,将车停在镇口,同行的朋友开车去找找看是否有修车的铺子,其余人等下车休整,或是去放水,或是在车边闲聊,竟然没有听到蚊子用手台兴奋地大喊:“亲爱的,我找到修车的地方了,他们还能修切诺基呢,现在正有一辆2500在修!”。兴奋的蚊子是一路用手台喊着“亲爱的”一路开回来的!大家很是不好意思,纷纷说:“您这‘亲爱的’一叫,没人敢应啊。”
折腾一番,跟修车的大叔好话说尽,方争取到给修的机会。大叔费了半天劲,终于修好车,装好皮带轮后,最后检查时,惊呼:“估计你们今天晚上走不了了,水箱漏了!”
无异于晴空响雷一般!
环顾一下四周,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凑合一宿了,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蚊子。后来,我们将其称之为“贵人”!蚊子再次打电话找到200公里以外住在东乌旗的朋友,希望他找人带水箱来救援!结果,朋友竟然在这个小镇子里有位发小儿,紧急联系此人,居然帮我们找到一个二手的切诺基水箱,并且当夜便可换上!什么叫吉人自有天象,什么叫贵人相助呀!
记得离开满都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我们披星戴月上路。一路无语,心存感激!
以后的几天,大多睡到日上三杆,一行两车5人,走走停停,停停摄摄,欢歌笑语,却也不妨碍提心掉胆,不知道哪个零件又会闹出一段小插曲!不过,我始终没有真正愁过,同行的喜欢越野的朋友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一个事实:走到哪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知道发生的状况,就一定会有切队的朋友赶来帮你脱离险境的,实在不行,北京的修理厂是切队朋友的家,他们会说:“让家里准备一下,实在不行,带着东西过来救援。”
花絮:正值北京奥运会期间,为保障本届奥运会安全举办,进京的各个路口基本都设了检查岗,我们也因此而开始了积极主动地配合检查工作。
刚出内蒙境进入河北境就遇到第一道检查岗。警察叔叔兵分两路,一路来查车内物品,另一路负责查看和登记各种合法证件,包括身份证、驾驶证、行驶本、车台使用证等。
负责登记的那个警察叔叔头也不抬,边看边登记我的身份证号。我说:“您别看了,我给您背吧。”于是是,我背三个数,他就照着看三个数,然后再记下三个数。好不容易记完了,问:从哪儿来?答:东乌旗。问:干什么去了?答:旅游。问:去北京?答:是的。问:去北京干嘛?答:回家。继续问:回家干(嘛)?
哈哈,多亏叔叔把那个“嘛”字咽回去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叔叔把所有良民证件还给我,算是放行了。我基本是捂着肚子笑着走到车前,跟同行的朋友汇报刚才的一问一答,却忽略了这边还有两个叔叔查车呢。好在,两个查车的叔叔也被我给逗乐了。
顺利过了第一关,我们继续向南。
古北口应该是进京的最后一道检查岗了,大家排着队等候检查。蚊子的车在前面,我看着他又递这个又递那个证件的,好不忙乎。另一个警察叔叔走到我面前,赶紧把早早准备好的良民证件一起递上,叔叔边看边问:和前车是一起的?副驾MM认真地回答:我们是一起出去玩的。我“特认真”地答:不熟,不认识。唉,典型嬉皮笑脸的表情,叔叔乐了,不查了,说:走吧。
看来,适当地与警察叔叔开个玩笑,在一定程度上肯定缓解他们的工作强度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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