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的困惑

蛇无头不走，人无头不群。

头脑，这个东西是用来定方向的，其他事情让肢体和四肢去做就可以了。因此，我们看到一些人做的一些事情不符合期望时，会有各种有关头脑的表述“**脑子坏了”“脑子有病”“脑子不灵光”“脑子缺根弦儿”“脑子进水了”“脑残”“脑炎”“猪脑子”“狗脑子”“没脑子”……当然，我们古代传统中脑子和心是相连的，而“心”更加复杂一些。无论“心”还是“脑子”作用都是用来做决定的。

我们人类为了对抗自然界形成群体，群体要有一个“首脑”，当然后来有“首领”“酋长”“首长”“长官”，玩军棋里边各种“长”，古代的九品中正，现代各种上下级。他们的作用和“脑”一样，决定一个群体各个成员执行的各种职能。似乎，这是由人类社会分工造成的，是进化的一种表现。电影电视小说戏剧中，也常常会体现，我方的“脑”总是比对方的“脑”高明一些，进而带来完美结局。

时至今日，我们生物学、心理学等对于“脑”的研究还是很不够的，“脑”太复杂，运行机制也复杂，像宇宙一样，甚至复杂于宇宙。就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脑是怎样长的，怎么想的，怎么做的决定。然而，我们的脑决定了之后，身体的其他器官就会去执行，对自己，对外界产生了各种影响。我们的社会学、政治学等对于群体的研究，也没有得到一个更为准确的集体决策方式。以至于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在探索群体方向过程中会犯错误、受损失，甚至我们对以往出现的错误和损失，仍然经过不同的“脑”会形成不同的认识。

脑，其实挺累的，特别是想做一个称职的脑很累，它要认识这个复杂的世界，让自己不犯错或者少犯错，趋利避害，生活得更好，每天每时每刻要处理各方过来的信息，然后做出决策，吃喝拉撒，还有那么多其他的工作，活活累死，因此，有的时候判断死活依据脑死亡。想干一个名留青史的好皇帝，一天也是累得要死要活的，皇帝的寿命低也有内部原因。甚至一旦成为一个小公司的老板，都能想，公司倒闭了，每一个员工背后都有一家子人养活，心理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当然，不是所有的压力都能转化成动力，因此，公司老板也是高危行业。各级的“脑”，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将帅不和失了街亭；但得三军奋勇，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除了可怜白发生，还有一将功成万骨枯。

既然脑这么累，就会有另一部分人选择不做脑了，做四肢就行了，做工具就行了。刀尔登在《此一时彼一时》（《旧山河》，第179页）中说：如果这些人活得久，能赶上知道袁崇焕是冤枉的，也不会有什么内疚。他们会认为受骗活骗人的是皇帝，而不是他们，他们是在做一件正义的事。便在今天，辨别真相，也是累人的事。容易的办法，还是把自己从这一负担解脱，让别人来告诉我谁是“坏人”，我只负责吃掉他。什么事情由脑去决定，我们负责执行，这里边一句特点的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偶有李云龙、周卫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存在，但仍然不是群体系统所提倡的，“他就是把……天皇……，他违抗命令我也一样也要处分他”……服从命令，成为很多德国人在二战中行为依据，特别是奥斯维辛，而且人类历史上，不止奥斯维辛……

既然脑这么累，还是会有一部分人做“脑”，因为除了累，还有相应的待遇。劳动创造价值，进而有不同的劳动，脑的劳动经常是复杂劳动。按劳分配，会有待遇不同。当一个社会的成员涌入某个群体或者某个职业的时候，说明这个群体或者职业相对更容易生活一些。古代“学而优则仕”，说的是更多人愿意通过“仕”过日子，范进一生致力的事情，一旦成功后，周围人态度立马就变化了；一旦父母官，即使不是十万雪花银而是两袖清风，也受百姓爱戴。就算你不愿意做脑，有时候各方面因缘际会，也把阿斗扶上了那把椅子。有心无奈，终究群体还是需要有一个脑。

随着现代化进程，“知识就是力量”常常出现在生活中，“知识分子”成为群体中执行“脑”的职能的一部分人。他们很重要，他们也很累。

但是，如果仔细想想，想想每一个决策可能带来的结果，这些“脑”困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