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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坐地铁从布鲁克林过威廉姆斯大桥到曼哈顿,早出晚归。每天看到天际线城市和天空的交界点就是红色与蓝色。日出前是最黯淡的,但是太阳即将升起;日落后又是最火热的,但是夜幕即将降临。这就是我每天的感受”。
“白日与黑夜永不并存,但在某个瞬间,它们能够相遇,我透过光记录、塑造了时间的呼吸,又通过人造的灯光还原了现实的节点。”
视觉艺术家 摄影师 纪录片导演,1983 年出生于中国吉林省。2016 年初,顾忠升在纽约创立了MIC STUDIONYC,旨在联合纽约本地艺术、创意、时尚、设计领域的人才,形成跨行业、跨媒体的交流平台,同时联合北美地区各类型媒体推广不同种类的艺术业者和艺术项目,Landing in NY 是 MIC Studio NYC 制作的系列艺术家纪录片项目。
“纽约天际线”这个作品是 顾忠升
来纽约: 一个否定自己的机会
“纽约对我来说是一个新机会,一个否定自己的机会,一个可以放弃过去惯性和行为。这里生活最大的乐趣是观察人,更多不一样的人。 ”
来纽约之前 顾忠升 在北京生活了9 年时间,生命中的拘谨第一次在纽约释放。在北京的时候他和朋友住在一个LOFT
的公寓里,工作和生活都在里面,常常有各种各样朋友来家里玩儿,谈电影、书、理想、争论不休。“
他刚到布鲁克林的时候和很多人一样,总以为街上随时会发生枪战。毒品贩子满大街都是。所以他总是穿一件大一号的帽衫。半夜回家的时候把头套上,假装自己也是黑人兄弟。
和顾忠升一样,
最近半年他做了一个布鲁克林地区的艺术家纪录片项目,叫Landing in
NY,是一个讲艺术家创作和生存故事的项目。介绍纽约最新发生的艺术尝试和一些极具天赋的艺术家。“
在顾忠升看来
也有让他焦虑的事,就是没有能力把爸妈都接到美国。“近两年我爸爸身体不好,爸妈就我一个孩子我又在美国照顾不到,常常梦到他们半夜就醒了。
这事儿让我焦虑。
拍天空:摄影是我的母语
“我觉得摄影一方面是我看世界的理由,另一方面也是方式。我试图把它当作语言,通过视觉呈现来找到自我和观点。如果通过它起到了沟通和理解的作用,我觉得就是实现了的。其他艺术形式也一样,你没有掌握它或者没有用好的时候,它就是火星文或者你讨厌的某种方言。
”
他的工作室在纽约布鲁克林的布什维克艺术区,56Bogart St——
一个艺术家和画廊集中的建筑里。一层都是画廊,二层以上是艺术家工作室。都是些规模不大的当代艺术画廊空间,每个空间根据主人的个人喜好而不同,各有特色。每周四下午都有新的开幕展,这栋楼就满是人。“偶尔我会下楼混点儿免费的酒喝,交些奇怪的朋友。
在工作室附近有个哈雷机车俱乐部,一楼是一个酒吧。特别昏暗的一个酒吧,中间摆了一个台球桌,桌上是一个大骷髅戴着海盗的帽子的标志和俱乐部的名字。一次他拍摄需要两台哈雷机车当道具他就跑去跟他们借。后来拍摄完了,他去酒吧玩儿。“
打了杆儿球,我还赢了 ”走的时候酒吧老板给他一张卡,让他随时来玩儿,在门口亮这个卡就能进来。“
我当时觉得这老外真会玩儿,一个破酒吧弄这么复杂。 ”
后来顾忠升查了他们组织,是布鲁克林当地很有名的组织,曾经跟警察有过纠纷,在酒吧的地下室查出200kg
冰毒。“后来,我带着一个国内来的朋友去他们那儿参加BBQ Party
,朋友端着一盘子别人给他的烤鸡和香肠问我,要是我没吃完,他们会不会拿枪打我啊,
我当时就笑喷了。我爱这个地方,因为生活总是有惊喜和挑战,我讨厌现在就看到5 年以后10 年以后的自己的感觉。
”
他说自己做作品的习惯是先退一步看,然后再走近一步。 这个作品和“日出之前&
日落之后”就是这样两个结果。纽约天际线是退一步,退到一个距离足够看清楚整个纽约城,再把这种情感抽象化。
而“日出之前& 日落之后”是再走近一点的一个极端。
同样灵感来自纽约天际线,当近到足够近时,天际之间就只剩下两个色块儿了。一般是午饭时间来工作室,到了以后会简单收拾一下,然后煮杯咖啡喝完开始工作。“
我觉得真的放手干活儿做作品的地方,还是再破一点好。可以藏污纳垢、抗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