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为什么会来到中国做展览?
我和空景艺术机构的周翊在费城的泰勒艺术学院是研究生同学。毕业之后,我回到纽约,周翊则四处游历,但是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他这次在中国策划“空白”展,邀请我参与。
印象里你对中国有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这个“中国制造”的展览观念一下就吸引了我。在西方,我们都非常熟知我们对中国的依赖,中国是我们的“世界工厂”,但是我们对中国自身正在发展的自由市场经济却所知甚少。为一次国际展览制造一个东西可能正适于质疑这些观念。通过在中国制作我的作品,我希望用我自己的艺术作品检视美国对海外制造业的依赖关系。通常情况下,我的作品从巨到细都是由我本人亲手完成的。这次有机会消除自我、将决定权移交他人,拓展了我的创作流程,对我而言具有特殊意义。
参加“空白”展的作品是什么样的?你打算用什么样的艺术形式表现“白”?
我为此次展览设计的作品名叫《万能遥控器》。它是一件雕塑作品,是比正常尺寸放大了五倍的常见多功能遥控器。这件雕塑在每个细节上都是精确复制(尺寸除外)。它将在中国的模型工作间由专业技师根据在美国买的真实的遥控器制作。遥控对象的缺席是这件作品的主要力量。没有电视机,没有DVD播放器,没有音响。遥控器没有遥控对象就毫无权力可言。空白的屏幕,空白的转播,等等……
你觉得生活中有哪些事物是“空白”的?
我欢迎空白的事件——在忙碌的生活中拥有一刻空白是享受。从小我就需要依赖眼镜来观看,但是长大以后,我慢慢形成一个习惯,在感到紧张或者思考问题的时候,取下眼镜,让感官输入停止一会儿。
你所见过最为惊艳的“白”是什么样的?
日常生活中的空白也可能发展成不间断的厌倦和忧虑的极致,精神创伤和厌倦无聊。身体和精神就是用这种方式构建的。与其说生活乏味是一个现代问题,不如说对精神创伤的防范使我们关闭了部分心灵。
工作中的哪些环节是最让你幸福的?
一件作品完成后最初48小时中与自己相处的某些时刻。它出现的方式不一定。有时候,制作一个东西的满足感本身就足够了。
怎样在音乐文学电影中读到白?
当然,常有发生。空白可以有不同的解读方式。我倾向于将它视作潜在性——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但是随时都可能有东西冒出来填充它。这让我想起科幻经典片,比如《与第三类的亲密接触》,记得理查·德莱弗斯(Richard Dreyfuss)的土豆泥大山吗?无中生有。小说《大白鲸》也是,这是最经典的例子。白鲸的幽灵和驱使船长失去理智的那个东西——就是空白。
文字:《北京青年》周刊记者 张纳
摄影:Aaron Igler
BQ空白展 即将盛大开幕
敬请期待!
·时间:6月5日 ·地点:上海市凯旋路613号 可当代艺术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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