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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念群吉先法马彦虎三人一直是井下自救行动的核心力量
出事前,高巷成仅在支建煤矿工作了半年左右,每月收入1000多元。提到今后的打算,高巷成说,只要矿上复工,他还会回去继续工作。毕竟这个矿比较大,安全系数高一些,在高巷成看来,透水事故“是个偶然事件,没有必然性”。
生活,还在继续
来源:《法制周报》——e法网
⊙本报特派记者朱春先发自河南
《法制周报》经求证了解到,此次事故最后一名获救的矿工是高巷成,他是陕县硖石乡东岭村西高峰组人,在支建煤矿工作前,曾在多家小煤矿干过。
此前,在见诸各大媒体的报道中,最后一个获救者是另一名矿工的名字,高巷成对此似乎不太在意,没有给予纠正。在接受《法制周报》记者采访时,高巷成说,“自己不争那个名誉”。
高巷成说,当上面说可以出去时,很多人都想先出去,他当时想,“让年轻的先走,我年纪大一些,经验多一点,走后面没有问题”。
和兰建宁不同,高巷成作为最后一名获救的矿工,却没有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
兰建宁回家后,也没有另找工作,他也打算等矿上复工以后回去上班。
28岁的朱玉清从三门峡市黄河医院回家后,父母和妻儿都高兴起来,不断有亲友前来看望朱玉清。
朱玉清家里有10多亩地,现在都种上了烟叶。回家的这段日子里,朱玉清也偶尔和妻子到烟叶地里转转,但现在农活不多,大多数时间,朱玉清会去闲逛。
“矿上复工后,你还会回去上班吗?”记者问道。
“当然会去啦,不去怎么办?我又没有其他手艺,打工也找不到好的活计。”朱玉清说,到矿上挖煤,(在当地)是一个收入比较高,又容易找的活,大多数壮年劳动力都有过挖煤的经历,挖过煤的人只有很少的人转行去干别的活,“多半还在矿上干”。
“你父母不担心吗?”记者又问。
“当然担心啊,毕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朱玉清说,现在,他的母亲有时还会偷偷地流眼泪。
31岁的张念群现在每天5点多就起床,然后到附近的山上去放牛。他说,突然闲下来后,与牛在一起的感觉竟然特别亲切。
一个半月过去了,张念群现在每天都在盼着矿上复工的通知。他说,毕竟涨水的事情不会经常有,再说,经过这一次后,矿里已经做好了(预防透水)安全方面的工作。
“担心出其他事故吗?”
“管不了这么多了。”张念群说,家里少钱,在外面找事做不容易,“(下井)挣钱比较多”。
副矿长的三个反思
“7.29”特大透水事故救援工作圆满结束后,支建煤矿主管安全工作的副矿长李少卿还没有脱离当时的压力。
矿上一位中层干部说,如果这次营救行动失败,李少卿现在肯定不能安静地坐在办公室上班了,“判个十年八年的,总会有吧……”
李少卿承认,营救行动的成功,对他个人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
当问到这次透水事故有什么教训值得总结时,李少卿总结了三个方面。一是防水意识比较差,他承认,当天下那么大的雨,就不应该安排下井;二是排查监管工作不到位,李少卿说,矿里以前不知道井口附近有废弃的矿井;三是救灾物资的准备不充足。
支建煤矿办公室主任薛占星则告诉记者,矿工们回家以后的情况,煤矿现在不太清楚。
记者手记
共享和谐盛世
在辗转数百公里的采访中,获救矿工那一张张朴素的脸,一次次叠映进记者的眼帘。
透过他们的眼神,记者没有看到恐怖过后的阴郁,相反,兰建宁爽朗的笑声,朱玉清清澈的眼眸,都在传递着这样的信息:他们的心理是健康的!
这的确让所有关心他们的人们放心。
但矿工们的宽厚情怀,不等于人们可以忽视他们未来工作和生活的安全。
他们一再表示,愿意尽快回到井下工作,但其实在内心深处,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忧虑和无奈!
记者衷心希望,经历过这一次劫难之后的有关各方,高度重视安全工作,切实清除安全隐患,让所有的家庭都能沐浴在幸福的阳光中,共享和谐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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