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怪谈》第四十五章 夜游冥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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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壶轩 著
妖仙儿核稿
等两人走远了,我慢慢转过身,正想把自己的担忧跟胡悦聆说说,转身却看到她正疑惑地看着我,还问我怎么啦?
我反问她:“你不会没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吧?”
“听出来了呀。”
她的回答很迅速直接,我觉得有点意外,问:“你不生气?”
她呵呵一笑:“呵呵,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家只是开个玩笑嘛。再说了,那小帅哥这么帅,挺逗的。”
“得,反正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那个叫小李的,竟然……”
我想起刚才小李抿着薄薄的嘴唇一脸暧昧的样子,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胡悦聆听我这话,直接乐了:“哈哈,看来亮哥魅力大呀,连帅哥都动了心思。”
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抬手止住她:“别,你饶了我吧。我郭明亮一直继承着人类异性恋的优良传统,对其他性别没丝毫兴趣。”
扯了一会,我见时间不早,打算喊胡悦聆回她自己的房间,我呢,准备冲个澡上床睡觉。
当送她出门时,楼道尽头传来的喧闹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看,见人影憧憧的,像有很多人在忙着什么?好奇心促使我改变了早点睡觉的计划,喊胡悦聆跟我一起走向了楼道尽头。
等到了那里一看,我大感意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大厅,里头少说也有几十号人。那些人东一堆西一群,有的在喝茶唠嗑,有的围在柜台前像是谈着买卖。我心说这会所表面上看冷冷清清的,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
我找了个摊子,凑上去看了看,见半人高的柜子上摆了很多东西。有瓷瓶陶碗古玉铜钱,我立马想到了这个会所为什么叫古玩会所了,敢情,这里是人们做古董买卖的地方。
我对古玩尽管有些了解,但算不上高手,看东西得十二万分的小心;于是,我看完这个看那个,足足看了半个多钟头,终于看出些名堂来了,这里的大部分东西,居然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古董。
哎呀,这下可玩大发了,来南京的这两天古玩市场我没少跑,但市面上坑人的假货多如牛毛,我怕看走眼,硬是没敢收东西。眼下这个地方不仅到处有真货色,而且价格也公道,甚至,有些老物件的价格低得离谱,就好像那些摊主不是专门做古玩买卖的,倒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
大约转了一个钟头后,我兜里的票子几乎全变成了瓶瓶罐罐。最值得一提的,是一把壶底落了“逸公”款的朱泥小品,无论料子、造型或成型的手法,绝对是真东西。
我捧着一大包宝贝兴高采烈将胡悦聆送去了她的房间,然后,我回了自己的房间。
冲了个澡后,我躺在床上,叼了根烟,吐着快乐的烟圈,心里想的都是宝贝带回杭州后将获得的利润。想着想着,我满是喜悦的脑袋瓜里冷不丁响起了一个声音:半夜……就这么办。这个声音坏了我的好心情。我开始担心那两个令人厌恶的服务生会在半夜弄出点动静来。
我很想睡觉,但心里装着事,总是长夜漫漫难以入眠。我得保持警惕,提防那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辗转反侧滚床单足有一个多小时,到最后我那可爱的眼皮实在重得像道千斤的闸门,扛是扛不住了,于是,我横下一条心,准备睡觉,心说,就算那两王八羔子真有什么歪念想,我一米八的块头,还弄不服你们一米六的?到时候,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人头变猪头。
想到这里,我心安理得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翻了个身,手,触碰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体积不小,热乎乎的有弹性,就像......我的天哪,那是个人。
我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闪电般打开床头的灯,回过头去看身边那人,一看之下,我直接就傻眼了,那是个赤条条的女人。
我怕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等我看清楚那体态均匀,有着嫩白肌肤的女人是胡悦聆时,我吃惊得一对眼珠子差点滚落到了雪白的床单上。
“悦聆?你……你怎么会睡到我床上来的?而且,你……”我想说她没穿衣服。
胡悦聆侧了侧身子,柔和的灯光下,她胸前那对明晃晃的东西很扎眼,我没来由地想起热乎乎的大白馒头。
“怎么?亮哥不喜欢这样嘛?”悦聆开了口,她用一种自打我认识她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妖媚语调说话。
这下可要了命了,我觉得自己胸膛起伏的幅度一下就加剧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想说……这个……这个……我想说啥来着?”
我竭力想表明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但嗓子眼里就像塞进了一只变调器,话一出口,不仅变得支支吾吾,还没个完整的意思。
文哥,天地良心,尽管我的眼睛像创可贴一样黏在了那对大白馒头上,但我觉得自己真没什么歪念想。
胡悦聆被我语无伦次的样子给逗乐了,她掩嘴一笑,眼神迷离地望着我,直把我看的满脸通红。我不敢直视她,至少当时不敢,因为她一丝不挂,我怕看久了自己会干出点出格的事来,毕竟,我是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太监,面对这么个人间尤物,我对自己正人君子的自信正一点一点地流逝。
“你怎么不看看人家嘛。难道,亮哥不想跟悦聆……嗯……呵呵”
胡悦聆的声音极具挑逗性,我觉得体内一股星星之火正急速乱窜,恐怕要不了多会,就会变成燎原的烈火。
“别、别这样,悦聆,这样......不好吧?”
我原本想掷地有声地说这样做不好,这样做会违背了做人的原则,但此刻我那坚决的态度却被她白皙的皮肤、迷离的眼神迅速融化,于是,我不自觉地改用了不确定的语气。
“其实亮哥是喜欢我的,对吗?”
胡悦聆的每一次开口,我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引力,她那迷离妖媚的眼神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正慢慢地将我吞噬。
“这个……嗯……是吧。”
我很惊讶自己居然会承认喜欢她,尽管来南京前我警告过自己,悦聆已经是有夫之妇,尽管以前我对她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暗恋,但一直苦于没勇气向她表白。于是,我那个同学陈冠方占了先机,向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结果.....哎,我勒个去,还谈什么结果?人家都已经在洞房里缠绵好几年了。哦哟,文哥,跑题了啊,咱们言归正传。
此前,我真想跟她做个纯洁的小伙伴,但眼下两人都躺在一张床上了,而且她还是光着身子,于是,我那纯洁小伙伴的坚定立场,像沙滩上用沙砌成的城堡,看似坚固,但被汹涌的潮水冲刷,即将崩塌了。
接下来可想而知,在胡悦聆那让人无法抗拒的猛烈进攻下,我守身如玉的历史,在这个阴冷的雨夜,陌生的地方,愉快地划上了句话。
常言道,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为之付出的辛劳却是实实在在的。几番云雨之后,我终于顶不住山一样压来的疲惫,哀求似的对依旧精力旺盛的胡悦聆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得睡一会。
胡悦聆掩嘴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放我一马。
或许,真是太累了,我一合上眼睛,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窗外,天色微亮,身边的可人儿翻身下床,说去冲个澡,然后,要回她自己的房间。
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闭上眼,回味与她翻云覆雨时的快感。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一个银铃般的女人声音隔着门板飘进了我的耳朵。
“亮哥,该起床啦。”
“哦。”我打着哈欠应了一声,伸着懒腰就想起身下床。
忽然,一个念头冷不丁出现在我脑海。
胡悦聆?门外说话的是胡悦聆?她不是刚进盥洗室冲澡去了吗?怎么现在却在门外?难不成,我刚才闭目养神那会又睡着了?她趁着我熟睡,回了她的房间?
我满腹狐疑穿上拖鞋去打开房间的门,开门的时候,我还特意瞥了眼左侧的盥洗室,盥洗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心里有点发毛,怎么盥洗室和房间外头有两个胡悦聆?难道她会分身?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战战兢兢打开了房门。
门发出一声慵懒的声音,缓缓打开了,门外,一张纯真的笑脸撞进了我的眼帘,是胡悦聆。
“亮哥,时间不早,咱们得回去了。”
“哦……你等我一会,我洗把脸。”
我回应她,眼睛却偷瞄她那一脸无暇的微笑。我心头的疑云迅速变得浓密,因为,我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丝昨晚那样的妖艳妩媚,就好像,此刻的她,跟昨晚和我一起缠绵的那个女孩不是同一个人。
胡悦聆没觉察到我异样的神情,她走进房间,在临窗的沙发上坐下来,动作优雅且高贵。
我打开电视,对她说:“你先看会电视,我去洗把脸。”
说完,我走到盥洗室的门口,把手伸向那古铜色的门把。我要知道盥洗室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胡悦聆昨晚到底有没有和我同床共眠?
就在我的手将要碰到门把的一刹那,盥洗室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由往后猛的一缩。
接下来,让我毛骨悚然且反胃的一幕上演了。
我看见盥洗室里站着一个人,那人身披浴袍头发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洗完澡。
我认得这个人,尽管我和他只见过一面,但他那一脸暧昧的笑,已深深刻在了我的心底。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会所负责接待客人的小李。
“你……你怎么会在里头的?”我大声地喝问。
小李的脸上浮现出意外的表情:“你忘了?”
“我……我忘了?我忘了什么?”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昨天晚上,该不会......尼玛,缺大德了不是?真要是这样,往后我这脸面往哪搁哟?
小李的脸上堆起让我厌恶的暧昧的笑。他说:“昨天晚上,我们……嗯。”他似乎在提醒我,昨晚,我和他……
我脑子里就似响起了一声炸雷。不会,一定不会!我清楚地记得,跟我上床的是胡悦聆,怎么会成了他?他……是个男的呀?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跟一个男人……想到这里,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将站在盥洗室里的小李一把拖到了外头,自己,跑到抽水马桶前俯下身子使劲地呕吐。就在我呕吐的当口,这个可恶的小子,竟哼着小曲走出房间扬长而去了。
十来分钟后,我跟胡悦聆下楼,直奔会所的大门,想赶紧离开。
胡悦聆问我:“咱们不吃早餐就走?”
我说还吃什么早餐呀,赶紧走吧,等到了景区外头,我请你吃满汉全席都成。
胡悦聆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她也没再问,只是跟着我出了会所。
离开会所后,胡悦聆问起那服务生小李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的?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他......他溜进来洗澡,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她显然怀疑我的说法。
我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明明我是跟她上床来着,但天亮后却变成了另外一人,而且还是个男的。一想到这些,我就想吐。
“真……真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生气,服务生居然私自开门溜进来洗澡,你说气人不气人?改天,我得向消费者协会反应反应。”
我不想在这个恶心的问题上继续纠缠,幸好胡悦聆也没再问,她只说,等出了景区,找个吃早点的摊子,来碗热腾腾的豆浆,然后,一起去她的单位,等她请过假之后,陪我上南艺后街的古玩市场转转。
我心说,只要不提那服务生的事,就算喊我去长江大桥走个来回我都愿意。
让我没料到的是,这个看着不起眼的景区,走进去容易,想要出来,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我和胡悦聆走巷子回到那个买伞的地方,大衣哥不在,我们准备离开。没想到,会所负责人叶媚风驰电掣一般追了上来。
“真,真抱歉,我,我们服务没到位,没让两位满意,我向你们道歉。”她气喘吁吁一脸诚恳地说。
我心说完了,这女的肯定要说服务生去我房间的事,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嘛。不行,我得趁她还没提到那档子事,赶紧堵了她的嘴。
我努力笑得礼貌得体,对她说:“呵呵,不不不,我们很满意。您哪,赶紧回去忙去吧,咱这就别过了。”
我极力想打发走这个女的,然后,好火速离开这个让人痛心疾首的景区。没想到,我这句话让叶媚原本紧锁的眉头,一下就舒展了开来。
“您说您满意?这么说来,小李还真做对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恨哪,两眼差点冒出绿光,真想一口咬住她那艳若桃花的腮帮子,撕下一块面皮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天都亮了,一切都过去了,既然是过去的事情,咱就都别提了。我对你们会所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就告辞了。”我说完,一拉胡悦聆的胳膊,就打算走人。
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从会所的方向又风驰电掣般跑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