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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河】

(2016-04-04 17:33:08)
没去过苏州河,只能对这三个字想象着。或者去过了,曾经历过苏州河,从车窗外,从某层楼的高处,甚至雨水潺潺的雨夜,乃至一条小汊河。俯靠在无名浜桥上,凝视着那花花绿绿的水,那葳蕤的水草与芭蕉,那些涡旋不断掇弄戏耍的浮叶与青苔,附近油腻荧荧的灯火,多像是一副吊死鬼的醉熏嘴脸。

跟电影没什么关系,美人鱼的故事乃至水妖,想一想就可以组合出无穷无尽的画面来,嫁接于几个不伦不类的空间,用以欲望消费的残羹冷炙。我的幸福牌摩托车,行驶在北方干旱的土路上,那仓皇的情形,颇有些白日鬼行了。现在我竭力搜寻着与“苏州河”相关的词组,句子,画面片段,乃至行径事相,想起那雨水飘零的一个夜晚。

那大车店的窗户开了一个小口,嗡鸣的物流车如此繁忙,是否昭示了那是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也不得而知。一颗十五年的龋齿,令我陷入了无垠的忧郁之影中,沉默的面具足以抵挡随同声音传播的薄荷气味。忧郁陷入了叙事的阴影,并被淹没而后重新剥离进而萌蘖出敏锐的枝条,从此你成为了自己的异己分子。

长风公园很大很大,好像很大,因为长风如烟云,如此笼罩了时空。他们把丽娃河神话成了自己的波希米亚王国。他们坐在这条河边,念念有词并念兹在兹,如此回味并虚构着一种夸夸其谈的无聊情调。经过它,从华师大的正门进入,才发现其仄逼的处境,难怪人也如此猥琐而绵连的语法。书店里有什么?这时代的书店里会有什么?操场上永远活动着一簇旺盛精力勃发的喧闹。那些“西门”只能比附于西门大官人的宅邸了,从此流淌出垃圾桶和地沟油的杂交产品,如此塑形出了集体苍白而腻歪的表情。

桥下涵洞处的人行道上,有活拔鹌鹑毛的丑陋血腥的手。红艳艳的肉,蠕动着,蠕动着,从肉中产生的活力仅为了摆脱生肉的长时段过渡。肉的火焰,犹如刀子擦出的抽搐。葬送以无数的修辞递归为同一种句型,而遗忘是其共同的指涉。

每一次为了接近,接近内核却三国家门而不入。此生此世,注定在苏州河周遭萦绕一圈,半圈,几步,而后退回到精疲力竭所包围的气氛中,在这里继续耕作着徒劳无益的大荒山。香樟树从他们的语词中,迈出了意象花的美感,唯地上蝴蝶般驻留的红色落叶,成了光阴的虚拟借代。

拐弯的语言,总得创造一个经典的开头,而无数的开头似乎在河流这儿发生了变异。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自然也无所谈起那海洋的旨归。而海岸线与河流源头的分形结构,又注定跟视野之间存在着一条虚无的天际线。从那蛙歌吹捧的稻花香里,涉出一柄浮萍的孤舟,如此倒也满足一下诗情画意的意淫。问题在于,我要的故事始终不愿显形。

大概只有“那时”才能踩到河流的脖颈吧,如果将此比作一条蛇的话。在那雨伞的性别边界处,有一种孤独的气氛,始终无法破解。雨滴的命名也是对其分娩母体与降生轨迹的彻底抹杀。语词屠杀了空间的原点,而仅将凝缩的线性摺叠球,打包赋予了事物本身。

在叙事中挣扎,“苏州河”无法拉开更深层的语义空间。它是虚构的灰烬,想象的迷津,回忆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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