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达利梦——昏诞猪的平安夜画展】
牛仔们在耕地。
淡黄色的地,泥土大致为风化石生成的,肥沃说不上,酥软倒是真的,但也不至于沉陷。
两队牛仔,分成两组,一组面向,一组背向,分别从不规则地的两边耕起。
耕、施肥和播种三位一体,同时进行,即意味着我这个莫须有的主人得两边都要照顾,那情形可谓疲于奔命、播肥撒种。
畜力队伍更为壮大,两牛并肩在后为主驱动力,两马则分居于两翼、前驱为供给侧。扶犁的牛仔后,还跟着一个懒洋洋的助手,助手肩膀上都扛着兔子枪。
我背后大概是无限平静的深渊,面前则绝然为平坦无垠的黄土地。而自家的这块,无疑是个小斜坡,这也意味着雨水一旦降临,必将冲刷出一片黄灿灿的胶泥。最终什么也也长不出来,长出来也会朝一个方向倾斜。
所以,所以我干脆不播种也不施肥了,只拎着一个空篓子站着,看他们缓缓行走,永远走不到我跟前,也永远走不出我的视线。所谓“缓缓”,犹如老态龙钟、踽踽挪移,牲口不急人也不急。
久而久之,你会恍惚感觉到与其他们在走,毋宁说土地禁不住张开了一条缝隙而后又合拢上了,——没错,静海涟漪;偶尔又会感觉到是人在推着牲口和犁杖往前走,——没错,就这感觉。
牛仔帽子下的一撇希特勒式的小胡子倒是蛮醒目的。也是唯一的黑色元素。
此外,则是比尼罗河河谷的主导色略微淡约的大片黄色。
我想哭,却没有眼泪。一个哑巴的呐喊,也不过如此。所以,所以你所见的我只有一副哭的表情假象而无哭的丝毫内涵,就像没有瞳孔的凝视,凝视着那被饱满逐渐填塞起来的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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