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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凤镇编年史:植物部(1)】

(2015-04-09 22: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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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本文

肖涛

1蒲

 

三个村,名东、西、南蒲。没北蒲。蒲水生,叶片修媚,野鸭、蜻蜓、蛙潜藏于此。菖蒲令蒲诗意顿生,蒲扇在成为夸张性隐喻时,那手就忽闪上了耳朵,俗称耳光响亮。蒲的发音就很飘忽,模拟了长叶的状貌。形、音、义三位一体。

 

冬天,很多人穿蒲窝取暖。具体什么样子,年代久远,形式与印迹,也一并湮灭了;植物还活着,但器具不存在了。死亡的体式,而不变的时态。

 

在歇凤镇中心区,即集市中央,有一蒲湾。冬天,积水干涸,蒲子被割走了,袒露出来的空场成了鞭炮市场。春天,蒲芽从根部萌生,于枯萎中生绿,世界睁开眼的奇妙之处在于有眼屎。人也如此,婴儿之初啼,近似死亡枯萎的胎衣。

 

如果不用隐喻,那只能将词语分解,将词与物之间插入解牛的刀子,将解分解,即意味着牛角刀三位一体。那么蒲也由三部分构成——水是其出身和生长环境,草则是其属性,甫除了表音外,还指谓了其形式上的线条感。

 

也可以是两部分——草和浦。

 

那座小山,每年春季运动会,都会登一次,觉得好高,路好崎岖。后来就没感觉了,现在只知道上面有庙和塔。

 

学校往南拐弯,有几块石头,倒是记得,大概走多了吧,它们始终很顽固。遇到这种情况,人也没办法。路也龇牙咧嘴,跟人一样,跟世界一样,所谓饱满的圆和绝对的平,不存在的。

 

高中老师的老李口臭,他又爱下去溜达,指望学生问问题,可惜很少。有一次,大概实在没办法了,就问了他一个问题,差点被熏死,从此就哑巴吃饺子了。老师很可怜的,你得不耻下问,如此他才毁人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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