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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迪昂——情的色域变形】

(2014-04-14 23: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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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菲利普·迪昂——情的色域变形】


   虽然天气预报说傍晚有雷阵雨,但是天空却依旧蔚蓝,云淡风轻。我走进厨房瞧了一眼,看看平底锅里的东西有没有烧焦,一切都安然无恙。我来到阳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啤酒,驻足片刻,整个脸都沐浴在阳光下。这种感觉太好了,一个星期以来,我每天早晨起来都晒太阳,眼睛眯起来,仿佛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认识贝蒂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我要再一次感谢上苍,伸手拉过躺椅,脸上带着些许难以名状的喜悦。我仿佛是一个时间富足的人,惬意地坐着,手里端着一杯啤酒。整整一个星期,我的睡眠时间顶多只有二十来个小时,【至于贝蒂,就更少得可怜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睡过,我无从知晓。】通常情况下都是贝蒂来叫醒我,因为总是有更要紧的事去做。哎,你别走,不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儿,她说,嗨,你在干什么呢,醒醒吧。我睁开眼睛,笑了。我吸着一支烟,哄骗或是杜撰出一些故事来,尽可能掌握着节奏。   


    轻描淡写的一个开头,轻到极点才形成攀升力,即越是洋溢着欢快的乐调,越可能趋于极端的悲调。这是叙述基调酿造出来的冰红茶。同时,这里存在着两种时间——一天时辰(从阳光明媚的清晨到……可能有雷阵雨的傍晚)与关系程度(一个星期)。 

    这也意味着气象与时间,会成为小说叙事枢纽中的虚拟把手,即它们被织造进了关系演绎出来的丝绸锦衣中,却又成为一愣一愣的方格,好像马赛克的边界一样。边界并不存在,它无边无际,建立在相对性上,如同制图学中的“三色”原理。

    就在“我”享受着晨间的阳光和啤酒并沉浸在某种佯作满足的美好时光的时候,隔壁3号女人出现了,她像一个“疯女人”,而出现过两次的“贝蒂”始终未出场。快嘴先出场,已够疯癫的了,那么贝蒂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次角如此,主角想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迪昂其实蛮懂小说的。他知道读者想要什么,他偏偏不给你什么。他的叙事语言好像某种垮掉派的风格,并不照着常规小说的路数来给你那些廉价的大通货。

    “笑”是一个很醒目的表情意象,也是心理意象。“我”从头至此,都在窃喜,让“笑”成为某种经由文字视镜而弥散开来的意绪。它不虚无,实实在在地成为小说文本中的物象,一个被肖像化了的意象。它是意识流的注解和神情的固体诗。

    但贝蒂真出场的时候,情绪波动非常快捷,以至于不光“我”而且读者也感到手粗无措。时间、天气与情绪,慢慢地相互渗透,相互编缀,相互缠绕,构造了小说语体的筋骨血肉。

    而这筋骨血肉又秉持圆球形的波段,一团一团地向前递进。也就是说,这一天与那一天的差异性,才是推动它运动旋转的驱动力,而关系和欲求及其相应而来的纠葛摩擦,构成了小说躯体的舞姿与旋律。你通过叙述主人公“我”的眼睛能看到外界的色彩不断变化。色彩成了某种非讲述的讲述行为,它是小说躯体潜藏的征兆。

    我在阳台上修理洗衣机的电机,度过了下午的剩余时光。太阳落山的时候,我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仍然在埋头看一本书。我起身去烧一锅开水,然后往锅里撒一把盐,拆开一包细面条,接着重新回到阳台上。我蹲在她的跟前。  

    “贝蒂,你没事吧……”   

    “嗯,”她说,“我很好。”   

    我又站起来,两手交叉着放在脑后,眼睛扫视着地平线,天空泛起一片桔红色,无边无际,向我们预示着明天会有一场大风。我心想,到底是哪个蠢货把洗衣机弄坏了呢。
    
   下文很快出现了呼应色——“我瞥了一眼玫瑰色的天空,点了点头。”从此看,迪昂的小说很耐看,其修辞意识很自觉,而文学天赋和写作野心也是极高的。至少,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的百无聊赖的男性叙事口吻下,其实包藏着某种忐忑不安的焦虑。这种焦虑从未洋洋洒洒、滔滔不绝地袒露出来,而是通过外倾和移情的方式,完成了“爱/情的色域”变形。
   这种略带陌生化且较为切近“冰山理论”的叙事技巧,濡化出了迪昂特立独行的个人风格。它不伪装,也不造作,更不压抑,亦非藻饰。它仅仅顺应了记忆原理并竭力还原出了那个在场的“自我”,并尽力营造出了某种仿真情境,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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