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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树的言说与死忆】

(2014-02-20 22: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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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在地上,我看到了一节枯枝,犹豫了几次,没想去捡拾。我是个见了树枝和石头就不要命的人,前者可以烧火取暖,后者可以把玩——积少成多,可以盖房筑墙的;说不定,它还会一块璞玉呢。回忆看似美好,实质它是悲剧的母体和寄主。现实和未来没有悲剧的成分,时间属于过去,也因了这“过和去”,才与死亡构成互喻,所以堪称悲剧。至于另一人生主题——爱之悲剧性,亦镶嵌于时间与死亡的枝干上的谢体。

    很久以前,我母亲就将我训练成了一个拾草的好手,以至于我走南闯北多年,在城市,看到那些枯枝败叶,总为它们的去处感觉惋惜。世界上美好的和残破的东西,最好的去处,无非母亲所维系的那个家园了。

    

    那枯枝当然属于一棵树的。那是一颗槐树。我看见它了,就在枯枝的对面,二者隔了一条甬道。高大的槐树,高不可攀的槐树,生满了鸟声、风声和巢穴以及白花花的槐朵的槐树,而今猥琐不堪,形同干尸。有些事物,需要竖起来看才行,废墟是坍塌的空间。而这空间,因无数时间的累加,如年龄一般,寄存着一圈隐秘的生命史。

    对槐树的情感,如鲁迅对枣树的情感差不多。或许,我骨子里是荆棘图腾的膜拜者,抑或说,我欣赏克尔凯郭尔式的“肉中刺”?除非语言。

    肉的语言中嫁接进了一根言语、意象和隐喻的刺。谁知道呢。

   

    有一棵小梧桐树,竟然生长在水泥墙头上。它一辈子,累死,也长不高了。至于开花的梦和结果的愿,恐怕早已熄灭或陨落了。但我看它,还是妍妍的春天发芽、夏天顶冠、秋天飘零、冬天枯干。它活在自己的影子里,毫不分裂。

    在我上过课的教室后面,常冷不丁地冒出一棵野菜来。

    某年你拉的屎,经结出了大瓜,抑或说,变出了一架葡萄,亦不出意外。

    我父亲经常神秘兮兮地去了野地,即便没农活的时候,他也照样早出晚归。深秋了,庄稼都收割完毕了,他竟然带着几个小甜瓜、小西瓜回家了,然后兴匆匆地向我们炫耀。这都是屎变出来的。我父亲像个孩子,如获至宝,精心管理和看护,终于体味了不劳而获抑或鹊巢鸠占的妙处。

    他从不种菜,也不种瓜,遑论栽果树了。他这一生,仅守护了几颗屎里长出来的瓜。傻瓜的诗篇。

 

    我读高中的学校,有一棵槐树,远看,它竟然开了紫色花。

    洋槐开米黄色的花,而它竟敢开紫花,实在太神奇。

    神奇不经看,走近了,才发现,它身体里竟然扎进了一根藤萝,二者如胶似漆,长在了一起。扭在了一起。缠在了一起。难分彼此,因为二者的皮竟然一个样了。

    很多年来,我一直琢磨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至今未获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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