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舞，在黑暗的洋槐树边。

   他们在干什么呢？

   男小舞爬上了洋槐树，女小舞站在下面吃吃笑。

   这样男小舞就爬得更高了，以至于成了树冠或树影以及黑暗本身。

   女小舞的笑，颇有风吹树叶的威力，甚至，就像杀伤力极强的月光一样，让每个夜晚，生出无数让人无限向往的诗意。

   他们的游戏乐此不疲，并坚持了不下十年。最终，男小舞倒踏门，成了一个寡妇的长工；女小舞则嫁给了远方或近处不知名的人。

   游戏最切近的一处场景，是男小舞模拟上吊。

   是的，他喜欢从树上吊着死猫死狗以及破鞋之类的，趁你不注意走过树下时，忽然松开绳子，将黑魆魆的玩意，掉到你眼前、头上或身上、脚部——震惊效果，让女小舞的笑，更诡异了。

   男小舞的游戏创意，即来自于女小舞笑的数量、质量和持续时间。

   当有一天，月光婆娑的时候，你走到洋槐树下，突然看到枝杈上吊着一个人，这种视觉冲击力之大，可想而知。

   这次，女小舞没笑，似乎在哭。

   男小舞落地了，那哭声才结束，重新恢复了吃吃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