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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我的同济校友:不是初恋的初恋故事

(2008-04-07 11:4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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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

 


上周六,协和医院的老同学T君在江汉北路的“粗茶淡饭”餐厅订了一个包间,毕业留校的十余位同学齐齐出场,很隆重很温馨地为我举行了一次欢迎宴会。

老同学再见,初时还略显矜持,往事是一片又一片班驳的叠影,怎样收拾,都被岁月侵蚀得满目疮痍。

一种悲,一种欢,交替袭来。
一段白,一段黑,接踵而至。

我们都老了吧!

血浓于水的情谊始终不变,很快,小小的包间便盛满了欢笑,而笑,是润物无声的春风,于是新叶初绽,蓓蕾噙香,我们又成为了20年前的一群大学生。





饭后集体去参观T君的新房,他拿出了毕业纪念册,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有许多曾经熟悉而又陌生了的名字,努力地、隐隐约约地捕捉到了如烟如雾如轻纱一样飘忽的青春记忆,人静,卧听风吹雨。

Z君,女生,照片上的她一如栀子花般恬淡……

我突然清了清喉咙,告诉大家有故事。

很久很久前的一个周末,好朋友P君喜欢班里的一位女生S君,委托我去女生楼送电影票。

我去了,S君很客气地推辞,回男生楼,一脸沮丧的P君颇讲哥们义气,他对我说:总不能浪费电影票嘛,你找个人去看吧。

把平日对我有好感的女生过滤了一遍,寥寥,没有兴趣,而我有好感的女生,因为有了P君被拒绝的先例,不敢造次。

P君很诡异:等到,我给你安排一个。





十分钟功夫,大功告成,P君通知我,晚七点,人约华灯初上时。哈哈,安逸到安逸,最不可理喻的是,任凭我费尽口舌,P君却不愿意透露对方的姓名。

那就豁出去了,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的,用着用着就不够了,我总不能老态龙钟时还是光棍一条。

小雨淅沥,我忐忑不安地站在医院门口,她出现了,是Z君,号称班里脾气最臭的女生,我几乎就想逃跑了,就是脚不太听使唤, Z君用伞把轻捅我腰:愣起搞么事,走吧?!

Z君的脾气声名远播,源于班里一位对她穷追不舍的男生,他不停地示好,她不停地拒绝,大抵她对他的死缠难打彻底厌烦了,有天跑到男生宿舍,把躺在上铺的他拖了下来,并当众宣布:我就不喜欢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的心在第五肋间左锁骨中线内0.5cm处猛烈搏动着,起码120次/分,且念念有词:狗日的P君,如果我今晚遭遇了不测,你不得好死!





去武商电影院,看了部日本电影《寅次郎的故事》 ,其实故事讲了些什么,我基本上没看进去,只觉得银幕上有一个笑容可掬的死胖子,总骑一辆破自行车,间或有蓝色的海,以及樱花、杏花、玉兰花,缤纷着视野。

一个半小时,我蜷曲双臂,担心自己的忘乎所以会触到她的身体,那种感觉奇怪极了,与她相邻的那支手臂很热,似乎流淌着她的体温。

走出影院,如释重负,外面的雨大了起来,密而粗的雨滴结成疏帘,该回去了。

Z君説:再走走吧。

两人拄一把雨伞,围着同济校园踱了三个来回。

我紧张得不敢说话,她终于忍不住了,问我:想么事?

我战战兢兢地回答:为中国的未来苦苦思索。

她温柔地笑了,笑起来很好看,最后约定,第二天骑自行车,结伴畅游东湖。

我靠,她并不是传说中那样野蛮!





翌日,天放晴了,也许是昨晚雨中漫步的缘故,我感冒了,她也感冒了。

卡他症状不明显,但总有个鼻子不通泰,说话瓮声瓮气,不太清晰,我故作关切:你是哪个鼻孔不通?

她惊诧:问这个搞么事?

我説:看我们是不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Z君表扬我了:你真逗。

一个多小时的跋涉,终于到了东湖,东湖的游人很多,我们去了一僻静处,坐下,眼前孤帆远影碧空尽,美哉。

慢慢我也健谈了起来,她听得很仔细,只是言及毕业分配的话题,脸色有些凝重,他妈的,估计与她共结连理的可能性很小,毕业后俩人十有八九会劳燕双飞,一场胭脂错,一片琉璃碎。




聊的话题多而琐碎,与感情无关,偶尔她也娇嗔,楚楚动人。


想起了那首著名的《再别康桥》 “那软泥上的青荇,柔柔地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愿做一条水草。”,于是,烟柳叠翠的东湖边,时间几乎完全停滞。

肚子终于唱空城计了,我们怏怏地打道回府。

不管俩人的交往有没有结果,一顿饭是必须要请的,在大东门的小餐馆,我豪气地点了几个炒菜,虽然买单时心里隐隐作痛,天啊,花掉了我一个月生活费的三分之一。

晚饭后天色还早,我提议再去蛇山转转。

山下是京广铁路,平均十余分钟,就有一趟列车驶过,每当列车轰鸣,我会向她展颜一笑:看嘛,我的心情又不平静。

她低头俏立,脸上的嫣红,在丛丛绿树掩映间,妩媚极了。





胆子再大一些,我鼓励着自己。

在山路上穿行,总算到了一人迹罕至处,我侧过身,抱住她,并强行在她的嘴唇上留下了一吻。

那是我的初吻,也是她的。

我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也许几秒种,也许几分钟,她清醒了,突如其来地甩了我一个耳光,片片嫣红从脸上坠落,衔不住了,瞬间的繁华,谢了一地。

她愤怒地斥责我:你是个流氓。

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我钻进去,我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抬起头,她已不见了,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我日,人呢?!





之后连续几个晚上,卧迟灯灭,仓促入睡,做的都是恐怖的梦,譬如Z君闯入了男生楼对我左右开弓,直接把我揍成性生活不能自理。

即使是白天,我也惊魂未定,上课时要么迟到,要么早退,目的只有一个,避免与余怒未消的Z君狭路相逢。

P君看出了些许端倪,劝我放宽心,由他来收拾残局。

P君果然是高效率,一周之后的又一个周末,P君兴高采烈地告诉我:晚七点,你们再次约会,地点在中山公园,不见不散。

我抚着隐隐发烫的脸声泪俱下: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

有一种游戏我再也不想玩了,跑去邻居家反复按门铃,挨完打就回来,SB250

第二天,P君转来了她的一封信,字写得龙飞凤舞,有段话我依然记忆犹新:与你在一起,很快乐,也很痛苦,但是我实在不适合你。





日子继续有条不紊地流逝,我的大学生活又重新恢复了正常,偶尔在路上遇到她,点点头,或者无奈地笑笑,似乎一切都没发生。

时间一长,干脆招呼也不打了,陌同路人。

大五时,听说她有男朋友了,是她的老乡,武大的高材生,俩人非常般配,我坦然,间或掠过一丝苦涩,我其实是喜欢她的,只不过,易拉罐拉环爱着易拉罐,而易拉罐心里装着可乐。

毕业后,杳无音讯。

前不久,我在百度输入了她的名字,哦,她在遥远的一家三甲医院做神经内科医生,医术精湛,深受同事及患者好评。





故事讲完了。

从前的辅导员哈哈大笑,她説她从来不知道我有这样浪漫的一段经历,大姐姐一般溺爱着我的辅导员笑够了,指着毕业纪念册里我的“标准相”,调侃道:炮轰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缝,她不打你打谁?!

协和医院急诊科的F君是Z君的好友,N年来一直与Z君有联系,当即拨了Z君的手机号码,要我和她说话。

我的舌头僵滞了,谢天谢地,Z君不在服务区。

20年前的旧事,恍若隔世的鹊,溅起百年一瞬的惊羡东湖,愁几多,怨几重,尽在别离。

也许有一天,我会去找她,鬓发染霜时再度坐在一起,那些暗淡了而又明晰了的往事,永远如青春一般绚丽。

彩袖殷勤捧玉锺,
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
歌尽桃花扇影风。
从别后,
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
犹恐相逢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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