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一个懒腰醒来,随口浅吟一句:“大梦谁先觉”。
惺忪放眼,日已三竿——今天,艳阳并不高照。
这种情形,于我,很是少见;于是莞尔。
早餐喝粥。粥已凉,放入微波炉重温;佐以萝卜和肉松。萝卜是袋装的,名曰“条条香”,微辣,我喜欢;肉松,加海苔芝麻的,酥脆,口感有点儿独特。几口扒拉下肚,没有吃出多少动静,只是丰富了胃的些许内涵。
放下碗筷,转身折回卧室。顺手翻起一本《人物》,一篇“麦家 48岁了
我觉得人活着就是受罪”,引起了我的兴趣。这位写出中国第一部谍战电视剧《暗算》的当红作家、编剧,在他的叙述中,问过这样的一个问题,“什么样的人让我感兴趣?一方面特别灵敏、偏执、悲观,另一方面又特别不幸,最后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麦家先生(图片来自网络)
插图中的麦家先生,满脸的忧郁。以我看来,他也该是一个成功人士了,何至于此呢?有点费解。
麦家说,他作为作家,肯定是被放大的,所以一直有种恐惧。他担心,这些年这边所得到的太多,会在另外一面付出。
所得到是什么,我懂;那付出的是什么呢?
大凡成功人士都有他无可名状的内心。想来,还是做一个凡人来得实在而有趣。至于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凡人。于是释然了。
搁下书本,望向窗外那棵繁茂的大樟,青翠满眼,绿叶婆娑。
树的根部,立着的一面牌子告诉我,这棵樟树有着100年的历史了。
100年,于一个人而言,很是漫长,多数人都难以走到这个尽头。上周一过世的族叔,走完了他89年的人生。他的葬礼,是按照喜丧来办的。如果一个人寿终正寝,没有引起亲人的太多悲伤,大概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对于人间亲情,周作人曾有过最精微的总结:“爱是下倾的。”这种的爱比较适合于我们这个传统的国度。
昨天的学生家长会上,我把这话说给了家长们听。说它的目的,当然是希望家长能更多地在精神层面上去爱自己的孩子,而不只是一味地满足他们的物质需求,可事实上,眼下很多的家长所做的却恰恰相反,而这样的现状,已然给我们的教育带来很大的麻烦了,留给教育工作者的,束手无策以外,还有无语。
正想着这个问题,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一位建阳的学生来到省城培训,周末得空了,与我联络。
40多分钟的对话,我们的话题很多是关于孩子的教育。
眼下,他的孩子又在准备明年的高考了——今年的高考成绩并不如意。听得出来,这位30年前的学生,不像很多的家长那样,对孩子的考试分数要求很高;可话语之间,却依然充满着无限的期待。
细想一下,这其实也很正常:孩子是我们生命的延续,自然也就成了我们终生搁置不下的牵挂。
儿子他们没有回来。这个周末怎么安排,我没有过问。孩子大了,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一个人总归要长大,总不能永远将他笼罩在父爱母爱的氛围中。一个人如果只是一味地倚赖着父母的疼爱、父辈的遗产或是祖上的荫庇而活着,纵使活得有模有样,滋润无比,恐怕最多也只能算作一个“继往”的巨人,“开来”的侏儒。
放下手机,泡过一杯“大红袍”。
有人以茶为喻,很是经典:“从下茶叶到茶凉,那就是四季。下茶叶加水,仿佛春种,茶叶次第开片,犹如夏至,香气溢出,好似秋收。茶凉,一杯安息。”
如此说来,人生,其实也就是那一杯茶的工夫。
细品那茶,温润且醇厚。“大红袍”的味道就是纯正。
妻不喜喝茶。她说,不习惯茶的苦味。我倒觉得,人生与茶好有一比,虽说会苦一阵子,但绝不会苦一辈子。
喝茶能喝出人生,实属不易,我也始料未及。它也只是顿悟而已。这顿悟,是因了这一杯的酽茶让我口舌生津。
猛然间,记起一句话,“好的食客催生好的餐馆”,那是否可以这样推论一下,“好的茶客才能品出好茶”,继而又想,不妨再作一番滥情,“好的故事催生好的读者”一说,或许也能成立——虽有恶心之嫌,于事理嘛,却倒也说得过去。
啜饮罢了,神清气爽。清闲的周末,放下了工作日里的许多,就是清闲。
于是,想起了东关的那个小水库,每天一次的亲水运动。
带上简单的装备,骑上单车,10分钟的时间,一汪清澈的秋水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时下,水温:17.5°C,气温:19°C。这样的温度,言说冬泳为时尚早。真正的考验还是水温降至10°C以下的事儿。
此时下水,很是惬意。
你想想:清风拂面,水波微澜,景致撩人;云淡天轻,极目四野,心境超人;二三泳友,同气相求,氛围宜人;秋水清冽,贴面不寒,帅气逼人;兼之活络筋骨,舒展身心,健康养人。
如此为人,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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