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收到此信函,内心颇多感慨。它带给我的,不是“自豪”和“慰藉”,而是让我看到了在当下,作为一个写作者的存在意义,以及意义背后的“温暖”,和“温暖”背后的思考。
佳骏:
昨天我在南山上读完了你的《在黄昏眺望黎明》,山庄外有一只羊,一直凄厉地叫……
这一周你的书一直揣在我包里,我找任何的空隙阅读,即便是在上下班嘈杂的公共汽车里,你的书也能让我充耳不闻。
读完后忍不住向身边的同事说了一大串感言,在他们接过书去翻阅的时候,我独自一人走出了山庄,走进了栽种着萝卜、白菜和大葱的庄稼地,情绪并没有真正从书里出来——薄薄的一本书,却有沉甸甸的感觉挥之不去。
十多年前,我一边教书一边在编一份小报的副刊,有一天收到一位笔名“旦子”寄来的诗,在他随诗所附的信件里,他说自己是这个繁华城市的“棒棒”,靠下苦力维持生计,也述说了生活的不易及对文学的坚持。我给他回了信,也刊发了他的诗,记得还加了很大一段“编者的话”,我表达了自己的感动和心痛,我希望这个城市对生活其间的他们更多接纳、尊重和爱……这个旦子的真名叫刘晓箫,现在是棒棒军搬家公司的头领,虽然不再写诗,逢年过节还有问候,他在这个城市已经找到属于他的爱情和事业。
大学毕业后,我曾在临近你家乡的双桥教过书,虽然是高中,但基本上是农村孩子,记得我走访过很多孩子的家,我的书里也曾写过他们带给我的感动和美好——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笔下的生活我并不完全陌生,但我还是实实在在被你“电”到了——说实话,此前听到的赞誉我并未全部放进心里,你那么年轻,难免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可能,而我编发的你的文章“节选”,并不能真正“代表”你,这次重温“全本”,带给我完全不一样的冲击——内敛的情感,经得住推敲的力道,每一篇不失水准的坚持,让我很难相信这些文字出自如此年轻的心。
我并不想“鄙薄”自己的文字,但在你的文字面前,我看到了自己的“轻”……
谢谢。
××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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