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春树开始,80后的小愤青们喜欢把一个词挂在嘴边,叫做残酷的青春。
我的青春不残酷,可是我的青春白发苍苍。在我看到那条废弃的铁轨的时候,在我的手腕流下第一滴鲜血的时候,在我发疯地编织虚无的爱情的时候,白发爬满了我的青春。
这跟任何人无关。我想大概是我想变成这样。我想远走高飞,永不回头。
如果我没有离开他,我想生活会一样幸福快乐。离开他,标志着我少女时代的彻底终结。从此以后我不再有幻想。四年,总有一些深刻的东西留在骨髓里。我希望像任何利落的女人一样,走得干净。因此我带走了所有的东西,什么也没留下。我会疼,但我不会让他知道。因为是我抛弃了。
在国内时,和球分享过esse,到了这里之后,钟情于vogue
menta。都是薄荷味的,凉意滑过喉咙的时候,心也是凉的。很多人给过我各种各样的幸福,只是我只把那些当作幸运,从未当成自己的幸福。有一年春天,我看到海棠花飘落的样子,下着雨,那么美的花瓣,落到地上就注定要被践踏。
我忘不了自己的十七岁,那么纯净的苍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歇斯底里地尖叫,恨不得撕裂了声带。Jenis
Joplin,那个用毁坏声带的方式唱歌的女人,歇斯底里的绝望歌声深深印在我的鼓膜上,时不时震得发疼。她因为吸毒过量,死在洛杉基的一家旅馆里。a
woman left
lonely,我们都一样。我从未喜欢过她的迷幻摇滚,但我喜欢她暗哑的、绝望的、压抑的歇斯底里。
在那一年,我的一切都爬满了白发。还未盛开,就已经凋敝。在那一年冬天,只有窗外漫天飞舞的白雪和手腕上的鲜血点缀着我苍白的青春。从此死了。
我想,我想,我想有一个人,他有温暖的身体,甜蜜的嘴角,明亮的眼睛。我想被他牵着,安定而安全的,从此不用再回头张望,从此闭上双眼,从此切断过往的一切,从此可以,远走高飞,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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