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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真《因为女人》答记者问

(2008-02-18 11:14:38)
标签:

杂谈

分类: 我们的作家!
 

《因为女人》阎真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1月出版,定价:30.00元。

 

记者:阎真老师,《沧浪之水》之后,大家盼望您的新作源源不断,没想到一盼就是六年。写小说对您很困难吗?

阎真:我对自己的写作有相当高的要求,首先要找到一个有创意的话题,自己对这个话题要有切身的感受。接下来要使这个话题得到充分的艺术展开,艺术的平庸连我自己都无法忍受。每当找到了那些属于自己的句子,我就感受到了创造的愉悦。正因为要求相当高,我的写作过程是非常小心的,我这里说两个事实,来表明我认真的程度。一是写《因为女人》,我做了大概两千条的笔记。二是小说的开头,我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来思考,重新翻阅了近百部中外名著,看别人是怎么进入叙述的。看了以后又很灰心,觉得好的开头都被别人尝试过了。现在的开头写成这个样子,不敢说有多么好,但它是我思考了四个月的结果。

记者:《因为女人》在《当代》刊发后,我身边很多人都在谈论它,可以说是争论,有时候是很激烈的争吵。可见小说触及到了社会敏感的神经。正如一句俗话所说:男人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您能不能告诉本报读者,在男女关系这个最广泛的社会问题上,你希望我们关注什么问题?

阎真:我有两点希望。第一是希望读者通过小说,看清楚这个时代给了女性多么大的压力,爱作为女人生命的核心价值,是多么难以实现,因而幸福对她们来说是多么艰难。在“时代”这个思考方向,我的小说是具有社会批判意味的。欲望化的社会现实造成女性的的生存困境,因为她们的青春不会永久。以前有道德的压力作为保护的屏障,现在失去了。第二我希望女性读者原谅我把年龄的压力作为一个重要问题来讨论。三年前我在与一个女性朋友谈及小说构想时,她很敏感地说,希望小说不要触及年龄问题,不要在她们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但是,小说不讨论就能够逃避生存的真相吗?压力不是我的小说带来的。作为一个男人,我愿意坦诚地说,他们对女性年龄的敏感,是一个无可争辩的普遍心态。这也许就象女性对男性是否成功非常敏感。小说中那种种关于女性年龄“说法”,全部来自生活,没有一处是我杜撰的。还有更极端更残忍的话,我都不忍写出来。这是一个严峻的挑战。我不无悲伤地看到,失败的女性很多,而且,我预言,会越来越多。因此,在这个时代,一个女性要追求完美的人生,需要更高的智慧。

记者:您的新作在充分表现了女性的困境的时候,一再批判男性,难道您也和贾宝玉一样,认为男人是泥做的?

阎真:小说表现了女性,特别是知识女性的生存困境。对女性我予以了最大的理解。对男性我是有批判的,自私、欲望化,越来越成为他们的主流选择,而这种选择需要女性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我对他们也不是一味的批判,如果那样,我的小说就失去了水准。水和泥这种比喻,已经不能够准确描述现代人性和生活的复杂性了,那还是一种非此即彼的简单化思维。在这里,生活以悖论的形式展开,并不以非黑即白的形态存在。作为男性,我对他们也很理解。如果他们的选择给予女性以巨大的伤害,那这种伤害在很大程度上要归罪于上帝。女性一味地骂男人不道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因为这种“原罪”的先天性,我个人对两性关系的前景是比较悲观的。

记者:您在小说中一再抨击说这是男权社会,对女性很不公平,似乎您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您是吗?

阎真:我们这个社会的确是男权社会。第一,社会资源更多地掌握在男人手中。第二,在时间进程中,男人在情感方面有着更大的选择空间,这是上帝对女性的不公。但我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也不认为女权主义会给女性带来幸福可能性。女权主义意味着把男性当作潜在对手,这不符合和谐社会的理想。还有,在现实中我也看到,有女权倾向的女人,在感情上几乎无一例外是失败者。我因此对女权主义抱有警惕,它不会给女性带来幸福。

记者:一个自称对女权主义很不感冒的男作家在小说中一再替女性说话,这本身就很让人惊奇。遗憾的是很多女性并不一定感谢您替他们“伸冤”。贾宝玉说男人是泥做的同时也说女人是水做的。可在您笔下,男人是泥做的,女人却不是水做的,甚至比泥还不如,他们眼里除了金钱就是欲望。这是您的本意吗?

阎真:我相信在性心理的差异性方面,女性比男性对爱更加看重,也更加执着。女人需要男人爱她,没有爱就没有幸福。现在有些女性在对爱绝望之后也活得很潇洒,只是这种潇洒经不起时间的摧残,她们不知爱为何物,前景非常黯淡。个别特别有本钱又特别机智的女性除外。但我还没有把女性写得那么糟糕吧?你对柳依依印象很差吗?别无选择啊!理解和同情是我的基本态度。

记者:小说中,女主人公是漂亮的知识女性,但似乎除了给别人当二奶就没有别的出路,当了二奶又更没出路,知识女性的处境真这么绝望吗?

阎真:作为小说,我要表现自己所感受到的问题,肯定是朝着表现问题的方向写,何况这种问题具有极大的普遍性。生活中的确还有一些聪明的女孩,她们以自身的智慧选择了正确的方向,并且用认真和执着巩固了这种选择的成果。激情总是会消失的,亲情培养起来了,就是幸福的空间。这需要认真,需要智慧,需要执着,需要韧性和耐心,不容易。这个自由的欲望化时代给男人带来更大的利益。幸福对一个女性来说,不容易,很艰难。

记者:你对两性关系的前景怎么看得?

阎真: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五大冲突:民族的、阶级的、人与环境的……那么,两性之间的冲突必然列入其中,这也是小说所表现的话题具有的普遍意义。我觉得两性之间冲突在很大程度上是结构性的,因此,对两性关系的前景比较悲观。爱,这个在女人一生中占有绝对主导地位价值,会越来越难以实现,这是不是市场经济的必然副产品?

   最后我希望读者对这部小说的艺术品格给予更多的关注,看到我在心理表现,人物对话和语言想象力方面所用的力量。我甚至可以说,这部小说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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