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最高的智慧在哪里?人类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和探索。东西方的哲学宗教艺术都在不断的解读、分析和思辨。
我记得南怀瑾的弟子王绍磻先生说过很妙的话:“西方文化只是说出了一半的真理,而中国文化说出了全部的真理。”这个王先生有着雷霆霹雳式的禅者风范,文字和做派野得可以,狂的洒脱,行为固然有些不符常理,但字字如针,直抵要害。
其实,生命最高的智慧实在与理性无关,与逻辑无关,与思辨无关。甚至哲学与科学这些以分析方法对研究对象进行客观解释的高级思维形式也不能使我们获得真正的解放,人依然处于自身的困境中无法自由。
而且最高的智慧必是无限而简单的。所有过度深入思考的逻辑只会进入“随想入阴”的迷宫,而不能直指人心,获得觉照的光明。
即便是最富于哲学天赋的德国天才也不得不对人类理解力的局限感到痛苦不堪。无论是康德提出的二律背反,还是黑格尔提炼的“绝对精神”,我们发现第一流的世界哲人也始终无法逃脱理性思维的桎梏,德国式的精确逻辑推导方式还比不上中国德山禅师的一句棒喝,所以西方哲学最终只能以维特根斯坦悲剧般的表述:“对于不可言说的,应当保持沉默”来划上句号。即便是这个定语始终赶不上老子“大道无言”的妙处和高超。
当然,我们如果深入观察,会发现另一条生命哲学脉络因为吸取了足够的东方思想而呈现出不同的灿烂风姿,这就是帕斯卡尔、叔本华、尼采、柏格森、狄尔泰、海德格尔等充满诗性光芒的哲学家,他们由于从中国印度的佛学、禅学和道家中吸收到足够的营养而接近生命最高的智慧。
但与一流的禅师和高道相比,他们依然没有获得真正的解放和自由。
正如另一位杰出的德国天才人物托马斯—曼既精辟又悲怆的感慨:“人类的理性注视着世界日益陷入难以自拔的深渊,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造成这一深渊的深渊。”
近几天由最骄傲的美国人制造的卫星相撞事件就是人类理性过度开发的悲剧!这个给整个宇宙和地球都将带来上百年影响的行为也在嘲讽流行的美国梦和盲目的成功主义浪潮。
今天的美国人不应当忘记爱默生和惠特曼、梭罗这样伟大的先哲和诗人,他们才是美国智慧的真正代表,亨廷顿、基辛格式的角色只是高明的术士,他们不应当主宰美国的灵魂。
我不知道那个愚蠢的卫星灾难操纵者是否读过惠特曼的《草叶集》,是否用心聆听过那首伟大的《大路之歌》,这首诗先知先觉地告知美国人关于人生和宇宙关系的全部真理:
“我轻松愉快地走上大路,
我健康,我自由,
整个世界展开在我的面前,
漫长的黄土道路可引我到我想去的地方。
从此我不在希求幸福,我自己便是幸福,
从此我不再啜泣,不再踌躇,也不要求什么,
消除了家中的嗔怨,放下了书本,停止了苛酷的责难,
我强壮而满足地走在大路上。
地球,有了它就够了,
我不要求星星们和我更接近,
我知道它们所在的地位很适宜,
我知道它们能够满足于属于它们的一切。”
如果能够让更多的科学家读到这样充满真理力量的文字,我想,人类外太空的探索应当会收敛很多。至少不至于出现毁坏太空环境的低级行为。喜欢到处抨击其他国家环保人权等问题的美国人应当闭上他们的嘴,从梭罗的《瓦尔登湖》或者爱默生的《论自然》里面去寻找解开自己绝症的办法,美国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而更神秘更优质的东方文化他们现在恐怕是望尘莫及了。
今天上午,我从那位旅居法国的越南和尚一行禅师那里读到关于观照与觉知的文字,一行禅师从一杯沉淀的苹果汁说到如何平静我们的每一个念头,如何让我们的心在对万物的自然轻松的观照中获得“一切即一”的真理。
我在阅读的瞬间体会到了自性的光明,发现人类过度开发自身理性的可怕后果。如果,我们不能保有对大自然的敬畏、对奇迹的惊叹和对生命的珍重,我们将偏离自己的使命和归宿。更重要的发现就是:一切用解剖式的思维去理性阐释客体的方式都是片面和局部的行为,只有抛开理性,运用我们的本心和慧光,通过高超的觉照和感悟,才能最后洞察世间万物的真相。就像一杯在眼睛注视下自然沉淀的苹果汁,就像在阳光照射下自然变绿的树叶,这一切都是一个互即互入的过程,是一个整体的互动,是能量和物质的不可思议的转化,是不需要任何理性参与的自我觉照。
实际上,我们知道量子理论高度的支持这个东方哲学。因为量子理论通过无数次的实验证明:观察者的观察可以改变粒子的方向和性质,这显然证明了人类思想具有无形的能量。
世界就在心中。一切具足,何须外求。就像《易传》所言:“神也者,妙万物而为言。”
让我们在正念的奇迹里诗意地生活,让我们的觉悟照亮自我的存在,让我们的定力时刻圆满,让我们期待心的喜悦和平和。
如同古人所说:“圣人出,川水清,草叶碧。”
圣人与山川大地无不就在我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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