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新消息报》记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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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访谈、诗话与画论 |

采访人:《新消息报》记者倪会智
受访人: 诗人施施然
倪会智:简单谈一下您的创作经历吧,您的诗歌是如何从“网络”走上“现实”的?从自己独自创作到被评论家发现。之前想过会这样吗?
施施然:我的诗歌的源头在2009年11月26日,这一天我在我的博客上贴出了我平生以来写的第一首诗——之前,写过大量的散文、随笔等,也发表过一些。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它把我的生命从此和诗歌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半年多的时间,我创作了近八十首诗歌,散见于《诗林》《天津文学》《诗选刊》《山东文学》《天涯》《中国诗歌》《西北军事文学》《延安文学》《羊城晚报》《大众阅读报》等。写诗使我找到了灵魂的出口,缓解了写诗之前不能透彻表达的精神上的疼痛感。因此我把我的诗歌定位为“生命写作”、“心灵写作”、“文化写作”,并尽可能地呈现出我生命中的景观、气象和文化,恪守的是我内心的现实。从这层意义上来说,它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抵达了“现实”,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生命现场。我写作,完全是发自内心,并遵循内心,所有诗歌都是从我心灵深处淌出的河流。而评论家是将他们的目光停留在我的河岸还是别处的河岸,这是我没有想过的。说实话,之前也没有关心过。一朵花儿,开了就开了,别人欣赏还是不欣赏,说东还是道西,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然而,欣赏永远比不欣赏要好,在这里,我向关注和欣赏我的评论家们表示感谢。
倪会智:出名之后,诗歌创作会给你带来压力吗?
施施然:“名”,不是我所考虑的。能够通过诗行表达精神世界,我已经感到很幸福。相信很多诗写者也都是这种想法。当然,黎明要来,就让它来。但我没有改变,我还是我。我的所有的“压力”只来自于我自己,是我不断地在给自己提要求,希望能把诗歌写得更好,更加接近我的良愿。至于“外在气象”,是不太会影响到我的“内在气象”的。在这一点上,我的内心是坚定的,就像瑞典诗人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笔下的“路径”一样。
倪会智:作为一个女性,您觉得女性诗歌的魅力在哪里?
施施然:“女性诗歌”比“男性诗歌”更细腻、更温润、更清灵、更芬芳,也更幽秘,我是这么觉得。因为女性的感知世界和探知心理与男性真的是有区别的,哪怕只是细微的区别。这可能使得“女性诗歌”更加接近尼采所讲的“日神文化”一些。当然真正的诗歌是没有性别的,不能一概而论或者以偏盖全。
倪会智:“新红颜写作”,这个提法你怎么看呢?
施施然:怎么命名,是评论家的事;潜心写作,才是一个诗人的本分。我能做到的就是坚守内心,好好写作。
倪会智:对网络写作,人们一直存在偏见,你觉得的呢?
施施然:其实“网络写作”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从国家级刊物的主编到知名的大作家大诗人,大家都在博客上进行展示和交流。“网络写作”改变了过去一纸一笔的书写方式,这是一种进步,也是写作史上的一场革命,它使得写作和保存都更加的方便与快速,也为纸媒编辑从中选发优秀作品提供了便利,无疑这是好事。但“网络写作”良莠不齐,这也是事实,因为正是网络的“便捷”取消或淡化了不少写作者的“承担”。而真正的写作是应该有所承担的。作为写作者,我们应该对这种“便捷”有所警惕。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一首诗作最终能否走上纸质媒体,其实还是要经过编辑的审视、筛选才能通过这一关。因此,在网络上写作还是在纸上写作,只是外在的问题,其文学的本质并没有改变。难道你能说某个诗人或作家在博客上写作就叫写作,而一位不知名的作者就叫“网络写作”吗?最终我们还是应该以文本来说话的。另外,“偏见”从来都无处不在,“偏见”可以做一部分的提醒和纠正工作,比如在诗歌写作和风气的匡正上。但当“偏见”涌来的时候,必须首先甄别,看哪些“偏见”带着“正见”,哪些“偏见”含着“偏见之偏见”,这样,才能保持清醒。清醒着,才能最终和自己相遇。
发于2010年6月21日《新消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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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尤天竹 | ||
【来源】新消息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