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倔强 

我是如此倔强

像咬着嘴唇的孩子一样
不肯轻信风的游说
也不肯，向雷电的脸色

妥协。却乐意

活在毫无瑕疵的象征里

——那枚缺了一角的

露珠，宁可摔得粉碎

迸溅出玫瑰色的血
也不要留着，提醒残缺

我在玫瑰的花瓣上写诗

我在玫瑰的花瓣上写诗
用那枝最耀眼的花信子，写
一朵花前世今生的爱情——
发生过的，和即将发生的
我的笔尖小心翼翼，花粉里

注满了虔诚。可是

我只是微微调换了握笔的姿势

让笔尖从钝角变成锐角

那朵花的故事，就从春天去了

秋天，从后世转到了前生

     
你大概已经忘记了

丘比特来的时候，你总是

将我捧得太高——高过

奥林匹斯山，与维纳斯女神比肩
丘比特走的时候，你又把我

置得过低，恨不能

用抱怨的脚掌，把我的身体碾进土壤

你大概已经忘记了，无论怒放

还是枯死，玫瑰，都永远是玫瑰

       201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