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和孩子多一些诗意的生活
小时候,我就喜欢鹿。我很迷恋她的眼睛,温柔的像一片宁静的湖水。我觉得那是妈妈的眼睛,是神仙的眼睛,是圣人的眼睛。
九色鹿的眼睛,也该是那样的吧。
我没有去过恒河岸边,没有机缘去邂逅神鹿,但九色鹿那阳光一样耀眼的白角和高贵的头颅,定格在我的灵魂里,与我相识的那些鹿重叠,我被她们触动。
拿到清华美院副院长刘巨德老师《九色鹿》的画稿时,我的心怦怦直跳,这虽然是上世纪80年代的作品,但直到今天难以超越,是一本时下难得的佳作。刘老师笔下那瓦蓝瓦蓝的恒河水,分明像九色鹿流下的泪泉,没有人不被那样旖旎的画面感动。
这不是运用了外国的图画书制作模式创作出来的图画书,是先有图画而后有文字的创作。过去的文稿,我没有看过,因为时间久远,联系以往的作者已经是不可能。我开始试图用民间故事的方式写作这本图画书的文字;但是,写出来后,我总是不安,觉得滴水不漏的叙述中缺少了什么。我躲在家里,点燃朋友从西藏送我的藏香,打开电脑,一遍又一遍地找寻刘老师图画中那神秘而高贵的仙境。忽然,那来自异域的香甜让我想起了朱砂和纱丽,那是的印度风情。于是,我想到了泰戈尔,想到了《摩诃婆罗多》和《摩罗衍那》。我翻出泰戈尔的《新月集》和《飞鸟集》喃喃吟诵,我忽然想到了我一直特别喜爱的《沙恭达罗》,我忽然像抓住了什么,这才是《九色鹿》应有的诗意风格。于是,视角和叙事风格完全改变了,我运用了歌唱的节奏,写下了与图相配的《九色鹿》的文字。
或许,在我的《九色鹿》里没有完整的故事和叙述,但是,却有着你可以找到的恒河风情。印度的哲人奥修说过:“诗是女性化的,散文是男性化的。散文必须说清楚,而诗可以是模糊的。那个说出的可以透过散文来表达,但是如果你没有诗,你要如何来表达那个不能够被说出的?”
是的,我想表达那个不能够被说出的。
所有的古典都是在诗意里被书写的,所有的纯真也是在诗里被描绘的;而诗意是真正能让我们放弃世俗欲求,在一个欲望接着一个欲望到来的时候,我们不再追逐。
其实,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背负灵魂的债务;但是,当越来越多的欲望呼之欲出的时候,纯洁似乎变成了一张苍白的纸,被丢弃在风中……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仅有一只九色鹿,也不是仅有一个溺水的男人。
感恩,是要教会的;感恩的心是要培育的。欲求,是生就的;欲望之心是要节制的。
在禅宗里面,最基本的是静心。妈妈看我去年忙得晕了头,警醒地给我写了“静心”两字,我挂在了屋子里最显眼的地方,她提醒我要的再少一点、再少一点。少到她那样只有墨、笔和纸。我想,这是应该的。只有要的少了,我们才能真正过得诗情画意。
这是所有妈妈该过的生活;也是所有孩子该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