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的精神行走
——阅读蒋韵小说《行走的年代》
文/艾凌
房间里的灯有点接触不灵,忽而亮忽而灭,尽管如此,也丝毫不能影响我阅读《中篇小说选刊》第六期头题蒋韵小说《行走的年代》的兴致。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闸限电,让我恍若回到上个世纪80年代,没有电视与电脑,习惯了到处找书阅读的安静枯寂的少年时代。而《行走的年代》也似乎是冥冥之中的隐喻,将我拉回上世纪80年代,让我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完成了一次逆时光的精神行走。
一个名叫莽河的诗人,在酒后不知情的情状下居然改写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一个名叫陈香的女人为了诗歌和爱,像圣徒和烈士一样,为了信仰而执著一生,保持精神的纯粹。那个叫叶柔的女人是莽河的挚爱,却死于青春。那个叫小船的三岁小男孩,是陈香对莽河的爱的祭坛上的羔羊,他死于煤气中毒。为了麻木自己摆脱失去叶柔的痛苦,在诗歌灰飞烟灭崇尚物质的时代,他抛掉诗歌转而从商,20多年之后,曾经的莽河如今的赵明善,已经成为成功的房产开发商。一天,他被麾下的售楼小姐告知有看房的顾客诅咒仇恨他。他千方百计找到那位名叫明霞(陈香的好友)的顾客,明霞告诉他关于陈香的事情。赵总从此开始捐资在山区建立希望小学。走上了从物质到精神的自我救赎之旅。在希望小学的剪彩仪式上,女校长感谢他的善举,为喝醉酒的他安排住宿,他冲女校长一笑,说道:“我从前是个诗人——”当他打开车门向她和学生挥手告别时,突然听到天籁般的童声,他们在齐声朗诵他的诗歌……他寻找着她的眼睛,他看到了那里面的泪光。他乘车而去,泪流满面,把他纯真的青春时代留在了红尘滚滚的身后,留给了陈香。
这个小说里,我比较喜欢陈香。这个生活在俗世之中的纯粹的人。因为在我的精神里也有这种宗教般的圣徒特质。我觉得叶柔和老周过于理想化了。还有莽汉成为成功的商人,也过于理想化了。也许是小说刻画人物的需要吧,只是少了份揪心和难过。小说的结局有点落入俗套,不过多了份温暖和明亮,给人以慰藉。
源于诗歌的爱与激情,执着与仁慈,深深打动了我。
尊重和敬畏与诗歌有关的一切。
尊重与爱有关的一切。
杜拉斯说:“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
与有的人,爱是一种信仰,是一种生活梦想。我爱你,与你无关。纯粹而高尚。
蒋韵的小说触及我的灵魂深处。我体验到文字间的炽热与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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