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儿真好

                               ——写给一岁的女儿

    婚后的某一天，妻红着脸向我耳语：“怀孕了！”我一阵狂喜，之后觉得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和义务。为了孩子的降生，我和妻做着物质上和精神上的种种准备。我们商定：若是男孩，就叫陆渊，若是女孩，就叫陆澄。有山有水，集山之伟岸，水之灵秀之意。
　　九五年重阳节那天，我正上班，得知女儿出生时，我风风火火骑车二十多里上坡路赶回家，见到女儿的第一眼，我就完完全全地喜欢上了这个小生命。她一头乌黑的头发，紧闭着双眼熟睡，有时还咧开小嘴笑。妻轻声问：“像谁？”“像我！”我不加思索地说。
　　在我们的精心哺育下，女儿转眼间一岁多了，我们惊奇地发现，女儿对音乐有特别的反应。每当放音乐时，她便会舞动小手合着节拍动，同事们见状都赞叹不已，说女儿乐感真好，有天赋。这大概是怀孕期妻喜欢听音乐的缘故。最让我这个父亲骄傲的是，当我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一唱到“世上只有”时，女儿就会响亮地发出两个字“爸爸”。我就会高兴地把她举过头顶，女儿“咯咯”地笑着，舞动小手……
　　女儿的聪慧，深得我的疼爱，而小小的她，也乖巧的惊人，利用我对她的疼爱以达到她的“企图”。女儿记性特好，学校门口以至于街上的商店都被她的小脑袋记住了，每每经过时，她都伸开小手臂，迈着小步径直向商店走。我总是满足她小小的要求，买上一瓶“娃哈哈”或冰激凌什么的。有一次，我们坐在校园里，女儿竟然拽着我的衣角就要往外走。我明白她的小心思，故意不动，她拽不动我，就生气地独自走了，边走边回头看，到了校门口，又回头瞅我，看我理不理会她，然后躲在校门后，一会儿又偷偷地探出小脑袋瞟我，我佯装不知，这下惹恼了她，竟一骨碌滚倒在地上。我不忍心她在烈日下这般胡闹，便只得妥协……结果呢，自然是她又一次得逞了。
　　有一天，女儿使着性子哭，我一气之下，拍打了她几下，不料，此举竟惹怒了妻，我们围绕女儿的教育问题争吵起来，互不相让，女儿被惊得一下止住了哭，突然以非凡的力量，一把抱住了我的腿，霎时，我们都惊呆了，惭愧极了。

妻动情地给我讲女儿的种种可爱行为。有一天，妻做完午饭，一岁多的女儿发现妈妈鼻尖上沁出的汗珠，就迈着还不稳当的步子，从椅背上拉下毛巾为妈妈擦汗；一次，妻因思念老家亲人，默默垂泪，女儿竟爬到妈妈身边，用小手为妈妈抹泪；妻在午休，女儿吃力地拉过毛巾被给妈妈盖上……
　　有个女儿真好！

                      （老公作品199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