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我的土地上辛勤地劳作

种植小麦、高粱和玉米

用山泉灌溉用粪土施肥

收获的季节我自信而又塌实

挑着粮食来到集市

我听见有人说我的小麦好玉米差些

我听见有人说我的小麦好高粱差些

我听见有人说我的小麦缺乏色泽不够营养

我睁大眼睛听着否定词

我不会像无畏的小乔万尼一转身被自己的影子吓死

2

卡尔维诺的意大利童话就这样搁置在书架

我摔倒在书的序言

那些复杂艰涩的评论让我望而却步

儿子有一天津津有味地读着卡尔维诺的意大利童话

那像砖块一样厚重的书

他轻松的样子让我好奇翻阅

原来是如此简短通俗

我在不是童话的季节爱上了童话

3

我把我的文字串起来放在阳光下晾晒

一个农父赞美像珍珠熠熠发光

一个朋友说自然得像水

一个教授摇摇头说是白开水是垃圾

我说我是聋子什么也听不见

我看就是一串稀世珍宝

有人捂嘴偷笑

我说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4

白天我是艰难的青蛙夜里我是自由的国王

我穿梭在我的水晶宫殿接受膜拜

我把做恶的女巫投进囚笼

我把嚼舌的小人放置地狱

我调动我的水晶乐手弹奏天籁之声

白天我是身披蛙衣的国王

站在街道躲避着飞车

鲜血飞溅蛙衣撞贴在茶色的车玻璃

我在轮回的岔口寻找转世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