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能静的婚变,叫人联想到她在《人间四月天》中扮演的陆小曼。正如胡适所言:“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

不想去无聊地推测婚变的原因,就像当年陆小曼的婚变一样,感情的事最难解释清楚。一直觉得《人间四月天》的导演选对了演员:黄磊饰演徐志摩、周迅饰演林徽因、刘若英饰演张幼仪,而伊能静饰演陆小曼。伊能静曾经说:“仔细研读了陆小曼,发现她是一位为爱情奋不顾身的性情中人。”现实生活中,伊能静也是位为爱可以奋不顾身的人,这才有了现在的风风雨雨。陆小曼和伊能静,她们对爱情的态度在电视剧内外遥相呼应着。以致我产生了错觉:仿佛陆小曼就长成伊能静的模样,仿佛伊能静就是现代版的陆小曼。
如果说分手后,还可以选择遗忘或诀别,将记忆一笔勾销,将对方从自己的生活中驱逐出境,不留一丝痕迹的话,或许这才是自己从痛苦中解脱的最好方式。但事实上,爱过才知情重,多年的感情并非那么轻易地付诸东流。试图忘却,让记忆渐渐褪色,这种折磨其实更为漫长,撕心裂肺。
一直很关注陆小曼这位绝世才女,这个社交名媛。从嫁给王赓,到邂逅徐志摩、冲破樊笼;从挥霍无度、吸食鸦片、纸醉金迷的迷茫,到志摩空难、判若两人以报夫妻之情。这种蜕变让人心痛。
或许,随着人欲望的膨胀,永远不会得到满足,也永远不懂得珍惜当下。对于感情亦如此。疯狂地爱,决绝的恨,变幻无常。只有才失去时才懂得珍惜;只有在无可挽回时才知道悔恨。王赓是这样,军官的做派无法满足小曼的柔情。小曼是这样,志摩的柔情却无法唤回小曼挥霍的欲望。而只有当昔人已去,真爱不在的时候,才幡然醒悟,悔恨不已。
比起那些为情所困,被情所累的人,能够从梦中醒来、悬崖勒马、痛改前非的人,其实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比如陆小曼。
《陆小曼——浪漫孤寂的一生》中写道:小曼是爱志摩的,始终爱志摩。他飞升以来,小曼素服终身,我从未见到她穿过一袭有红色的旗袍,而且闭门不出,谢绝一切比较阔气的宾客,也没有去舞厅跳过一次舞……在她的卧室里悬挂着徐志摩的大幅遗像,每隔几天,她总要买一束鲜花送给他。“艳美的鲜花是志摩的,他是永远不会凋谢的。所以我不让鲜花有枯萎的一天。”她还在玻璃板下压了一张她用正楷写的白居易的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陆小曼曾在扫墓时做诗《癸酉清明回硖扫墓有感》悼念志摩:
断肠人琴感未消,
此心久已寄云峤。
年来更识荒寒味,
写到湖山总寂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令人艳羡的才子佳人,是否温情依旧?当伊能静说起“哈林是她一生的最爱,现在两人关系依然很好,因为我们还是小朋友的父母”时,总会让人浮想联翩。娱乐记者们也总会大做文章,添油加醋。难怪伊能静的博客公告中这样说:
我在這裡
沒有家人
沒有國度
沒有城邦
這裡
不可窺視
不可誑語
不可探測
這裡
是我
心底的國度
好奇或窺視者
煩請掂起腳尖
安靜的悄悄離開……
或许这正是伊能静此刻的心情。给他人以空间,别去追问,别去探究,就像“伊能静——静静的海洋”一样,让一切顺其自然,恢复平静,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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