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丽江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气温25度,凉爽,穿一件T恤足够。
这座古城是纳西人的杰作,或者是马帮们的创造。然而,使它出名的,却是一群放纵不羁的人。老项就是其中的一个。
老项是北京爷们,喜欢侃。早年在圆明园的废墟里搭了一个窝棚,说是“谭海居”,见人就侃大海的辽阔,还画了不少大海的杰作。后来随我去了普陀山,还没上岸,就跪倒在甲板上,说先要忏悔,因为压根儿就没有看到过海。
老项是10年前来到丽江的,那时候很浪漫,哄着一位小妹妹来云南一起写生。在昆明爬上一辆大巴,坐了10几个小时夜车,一早看到一片蓝天白云下古城时,说了一句“我们就这里下”。小妹妹很乖,跟着他下了车。在古城里转了3天,老项说:“我们留下吧”。小妹妹说:“好”。

老项打电话给我,约我到丽江一玩。我问:“小妹妹可好?”他说:“结婚了”。“那真是太好了”,我说。老项叹了一口气:“跟台巴子跑了”。
不过,老项也没有闲着,虽然心中依然牵挂着那一位漂亮的妹妹,但是,隔三隔四,总会带一些不一样的女人回到他的“四方居”。不过,每次完事,他就会骂一句话:“这门板也真他妈的,太薄了。”老项承认,隔壁的纳西族老太太曾经在半夜里忍不住用矮板凳狠敲了他的木板墙。

“丽江,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这是老项的名言。为了这句话,他把画画所得几乎都奉献给了自己的狂乱,因此至今没有结婚。但是,他有比这过家家更为自豪的东西,说某一天一位大鼻子逛进他的画廊,买走了他的一幅《古城》。一年后,大鼻子再来时,比划着告诉他,丽江实在是太美了,应该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后来怎么的,丽江还真成了世界文化遗产。老项逢人就说:“都是咱的功劳吧?”
老项把我安顿好后,就带我去了四方街,说那里是古城的心脏,以前,各路马帮就在四方街交易,夜幕降临后,商贾们或进客栈,或入酒肆,当然最忙碌的,要数四方街的女人们。老项说:“艳遇丽江,是自古而然”。

7月的丽江,夜色降临的很晚,晚上八点钟,天依然十分的明亮。但是红灯笼早已经高高挂起,而且是一串串一排排,倒影在涓涓流淌的小溪里,煞是好看。
过了一座小木桥,我和老项选了一个临溪的小店坐下,要了两瓶“风花雪月”瓶酒。老项说:“在丽江喝啤酒,得提着瓶子喝,那叫‘洋气’”。
确实,“风花雪月”刚过四瓶,四方街突然响起了“我一无所有”的嚎叫。老项说,这是对过酒吧里传出来的,丽江的夜生活正式开始了。果然,四方街在我们喝第6瓶啤酒时,沿街的酒吧全部调暗了灯,取而代之的是五彩炫灯,还有不知名歌手如泣如诉版的弹唱,以及身穿纳西族人服饰的舞女们疯狂的舞姿。


“哪里才可以有艳遇?”我小心谨慎的问老项。老项打了一个酒咯,说了一句:“去酒吧找陪酒女,那是嫖娼。”我忽然想起了孔乙己。
“孔乙己”传道说:最容易产生艳遇的,是那些单身来丽江散心的女人。你走进酒吧,只要瞟一眼四个角落,发现一人静坐的,那个女人就是你的了。当然,也有两个结伴而来的女人,当她们眼睛冷不丁的瞟你一眼的时候,你就立马提着酒瓶子过去对她们说:
“小姐,今夜让我陪你们喝个透”,那成功率绝对是90%。


丽江的夜色,很暧昧。暧昧的不仅仅让每一位异乡客陶醉,更让人们产生一种孤独和冲动。艳遇于是产生。
“孔乙己”说,丽江没有情人旅馆,但是所有的客栈都是情人旅馆。
“但是,丽江绝对是一个浪漫而非流氓的古城,你搜遍全城,找不到一家卖成人用品的店,也看不到一家药店。艳遇那是真情,真情得用真家伙,吃伟哥算啥?”“孔乙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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