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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回忆(六)

(2008-11-09 10:3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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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怀念我的爷爷 (1)

 

爷爷是1987年过世的,距今已经有21年了。当时我正在山东上学, 接到老人病危的消息后日夜兼程,也未能和他说上最后一句话,遗憾至今。家里人为我专门打开了棺材,让我见了老人最后一眼,就见他静静地躺在棺木里,双目微闭,神态淡静,象平常睡着了一样安详。时光在流逝,在我的心里,爷爷始终还活着,栩栩如生地活着!我经常看见他象往常一样,仍旧坐在村口的石头上, 默默地抽着烟斗,娓娓地叙述着当年的经历,或者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着什么,直到今天这个形象在我的脑海里还是依然如此清晰。爷爷的精神魂灵于我们同在,长存不古。

兄弟姐妹当中,只有我从小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老人觉少,每天晚上他都要给我讲一些故事后才入睡,久而久之,对爷爷的一生有了较详细的了解,感情也要深厚的多。我觉得,和村里同时代的人相比,爷爷一生经历可谓丰富多彩,坎坷辉煌。在爷爷年轻的时候,我的曾祖父因为患上了大烟瘾,导致家境逐渐衰落,幸亏坚强的曾祖母努力维持,才没有垮掉。爷爷天生虽然个子不大,但为人处事颇具胆识,奠定了他一生风风雨雨曲折坎坷的基础。小时候, 象很多穷苦人家的孩子一样, 爷爷经常去很远的山里割草放羊,没有什么机会受教育, 这也为他后来事业的发展埋下了隐患. 有一次他在狼窝里发现两个小狼崽,同去的小伙伴惧怕老狼回来,赶紧逃走,天生胆大的爷爷则好奇地将两个狼崽抓回了村里玩耍。那时候的故乡灾难连绵,人烟稀少,恶狼横行,狼的势力比人大,村人多惧怕狼,劝说爷爷将狼送回山里以免惹事。爷爷执意不从,还将这两个小狼崽放在村口展览示众。村里有一条大笨狗以为幼狼可欺,傲然跑来冲小狼咆哮威胁,结果被小狼崽呲着牙“呜呜”地低吼声吓得怪叫一声后迅速逃逸,爷爷则在旁大笑不止。夜晚来临,小山村又变成狼的主宰,老狼带领一帮同伴朝村里吼叫了一个晚上,村民吓得多用被子捂住头不敢出来。第二天都跑来埋怨爷爷,促其将狼崽送回。爷爷还是决然不从,老狼自然不甘罢休,整整在村口嚎叫了三个晚上,全村人都睡不着觉,爷爷无奈,才又将狼崽送了回去完事。

爷爷懂事以后,一段时间曾苦练武艺,一方面保护自己和家人不受恶人欺侮, 还有以备出去闯世界改变家境的意图。从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时候, 爷爷经常深入到甘肃的大山里做一些皮货生意。他从牧羊人手里收买到羊皮,找一个工厂加工后,再卖到内地其他城市赚一些差价,同时再买点山区人所需要的百货来换他们手里的羊皮。那时候的甘肃比陕西有过之无不及,相当贫穷,人烟稀少,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加上那里的回汉民族矛盾比较突出,战乱也比较多,生意的风险很大。爷爷那时候年轻气盛,志向远大,胸中自有河山万里,加之身上有些武艺,从来没有因此而退却。据他说经常一个人夜里因为碰不到一户人家,找不到住处,在大山里走了几十里地是常态,倒是经常有狼与他为伍,跟踪了他半天因为无机会下手才作罢。爷爷说那时候年轻,狼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只有野豹会让他发怵,他说豹子太敏捷了,一般人来不及反应就一命呜乎了。而狼以天性狡猾谨慎著称,算计颇多,还常常和人斗心眼,没有绝对取胜的把握,狼是不轻易攻击人的。他还讲了他亲身经历的一个三牧羊犬大战野豹的故事,让我听后心里激动澎湃良久…(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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