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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附一)——针

(2007-05-05 21:16:03)
分类: 墨染烟。闲散
 
  我小心翼翼的把无名指从窗口伸进去,只听犹如当头棒喝一声:“把胳膊伸进来”,顿时心就凉了半截,冷水当头泼下。

  为什么人进了医院,就像是羊进了屠宰场?

  当细细的皮管勒在我的胳膊上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已经在微微发抖了。

  不禁苦笑,这么多年,本来以为,时间和年龄已足够消除我对针管的恐惧,结果发现,我失败了。从小到大,我对医院,尤其是对针管,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小的时候,甚至一进医院,我就开始哽咽,然后就是腿脚发软,感觉马上就到了世界末日。以前经常有小孩不肯去医院,家长都是用糖果哄骗,然后小孩子就乖乖的去医院了。但是无论是什么战术在我面前都是无效的,我是那么喜欢糖,尤其是巧克力,但是就算是把全世界的糖果都给了我,我也绝不会乖乖答应去医院,每次我都是被父母压去的,一听说去医院,我就忘了“笑”是一个怎样的表情了。

  很多次,医院不是把我治好,而是把我吓好。我发烧,不肯去医院,直到父母说,到什么时候如果再不退烧就去医院打吊瓶,十有八九我会在限定时间之前退烧。从小到大,没长过几次大病,连发烧咳嗽都不多,每次都不肯去医院,除非实在挨不过了才被父母押去。

  其实打针,我很少哭,好像四五岁的时候,打吊瓶就没有哭过,但是我害怕,真的是害怕,很深的恐惧,拼命的扭转身子,因为别人说不看就不会疼了,所以我从来不敢看针管扎进皮肉的样子,但是还是很疼,每次我紧张得发抖,随便哪个人都能从我脸上看到紧张恐惧。我紧紧的抱着妈妈或者爸爸,抱的那么紧,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等到蘸着酒精的棉球涂抹在胳膊或者手上,那是我最恐惧的时刻,等到针头扎进了皮肤,更加紧紧的抱着父母,以至于针打完了,另一只胳膊常常是又酸又疼,冷汗也冒了出来。

  我侧着身子,转过头,已经可以感到酒精碘酒点酒的沁凉在臂弯处丝丝的扩散开来,爸爸走过来,扶着我的头,我靠在爸爸身上,像很多年前那样,说,爸爸,我害怕。爸爸也像很多年前一样,说,不怕,一会就好了。我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我还是那个小小的,害怕打针的孩子。

  明确的感觉到,让我恐惧了十八年的针终于又一次刺进了我的皮肤,一种尖锐犀利的痛楚传进了血液,一直到大夫拔下了针管,让我用棉球按住针口,我变了声的叫疼和欲哭不得的苦笑让大夫以为我哭了。

  按着针口,坐在凳子上,看着勒的有些发紫的手,叹了口气,苦笑。

  每次打针,我都是这么丢人。

  在别的小孩都丢人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起丢人,等别的小孩都长大了,不怕疼也不丢人的时候,我还是在怕疼和丢人。

  一个快十九岁的人了,每次面对针管的时候,都会变得很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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