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风凌雪。生活 |
咳嗽近一个月,终于狠下心,决定去医院了。
经过一大堆复杂的挂号程序之后,走进了小小的内科。
老眼昏花的大夫看了半天,居然不认识我的名字,我重复了三遍居然还没听懂,我不禁觉得这里的大夫应该先诊治一下自己的耳聋症状,或许还应该顺便看一下有没有老年痴呆症。
这老太太絮絮叨叨半天,问了几句有什么症状之类的,居然关心起我在哪个学校,然后唠唠叨叨说我们学校怎样怎样,我很郁闷。只见她飞快地在病历上写了点鬼画符似的字,又用跟冰糕棍压舌头弄得我一阵反胃。
紧接着,老太太拿出一听诊器在我身上按了半天,一边按一边叫“喘气,喘气”,好像我压根没呼吸似的。
我偷偷瞥了眼旁边的病号,也是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女孩,一个同样是老眼昏花,而且头秃脑更秃脸色居然白的很的老头子大夫在给她看病。
就在老太太医生拿听诊器在我身上按的时候,旁边那女孩已经被那秃大夫扶上床在其身上一通乱按,然后假装关心的问,痛不痛啊。我简直忍不住有点想笑,带着点幸灾乐祸又有点庆幸的笑。
等到大夫告诉我要要验血的时候,我才笑不出来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无名指从窗口伸进去,只听犹如当头棒喝一声:“把胳膊伸进来”,顿时心就凉了半截,冷水当头泼下。
为什么人进了医院,就像是羊进了屠宰场?
〔(附一)省略。。。〕
胸透到没什么问题,就是以前没做过,等到医生让我从台子上下来时,我还傻愣愣的以为还没开始。
等待验血结果要半个小时,去医院外面走了一圈。
是个春暖花开的好天,天气实在是明媚,白色的玉兰开的很清纯,将开未开的红双樱略显俗气,迎春却已灿烂出一片金色,映着满目的绿意,清新明净不带一丝尘杂。
很久没有这样因为散步而走路了,平日里的匆忙湮没了太多,心境慢慢的由惊吓转为宁静平和,怡然的接受着阳光的暖意。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拿了化验单,再次去找那个老太太大夫。大夫念咒语似的一通啰唆,结果说,好像是支原体感染,本来以为难免要挨吊瓶,结果出乎意料,竟只是开药。
突然间,回光返照一般。这大夫掏出一张药品单子,眼中精光四射,一点都没有老眼昏花的样子,反而精明的像个商人——奸商,口齿居然也清晰的很,把一连串念起来都蹩口的药名像说相声一样演绎的滔滔不绝,记性更是好得很,把药的成分作用像背天书一样背了一遍。像一个阴暗的巫婆在念着虔诚恶毒的咒语。
最后,大笔一挥,又是一串鬼画符,一串笔画不多但能勾走很多钱的鬼画符。开的药并不多,只有两盒,每盒只有六片,药价已经是三位数字。
我没有得不治之症,癌症非典甲肝乙肝白血病艾滋病都没有,只是单单的咳嗽,十二片药,三位数字的价钱,最让我生气的是,又是验血又是胸透折腾了半天,结果居然是“好像”支原体感染,“好像”这个词,也值这么多钱?
这个老眼昏花的医生,看病的时候糊里糊涂,开起药来毫不含糊,专找最贵的药。
我问 “这药能管用?”
答 “肯定能。”
我带着讽刺的意味说 “我吃那么多药都不管用,就你开的管用?”
厚颜无耻道 “就我这种管用。”
我心想 只怕是你提成不少吧,但看那老太太上了年纪而且态度还不算太坏,也就没好意思说。
我问 “多久能见效?”
答 “一个星期,要是药不够的话你可以再来开(言外之意我随时准备宰你)”
我已经感到我有点愤怒了。
我爸爸只是笑了一下,就像一个预言家看到自己的预言实现了一样。
最后还是买了了药。
一次咳嗽,进了医院,就要花好几百的医药费。
都说医生是最神圣的职业,可是现在的医生,哪一个是将救死扶伤放在首位?
做了一圈检查,连个明确的病症都没有,只是一个“好像”的结果,为了自己的提成,也不管有没有副作用,硬是将最贵的药开给病人,这和一个药贩子有什么区别?而你却又不得不听医生的。
有人说小偷和骗子是最可恶的,因为他们宰了你的钱,但是医生呢?
小偷和骗子,背负着万世的骂名冒着被警察抓住的危险宰你的钱,而医生,背负着世界上最神圣的职业的光环宰你的钱甚至宰你的命。
你知道小偷或者骗子在宰你,你可以给他惩罚,但是医生呢,你明知道他实在宰你,也只能忍受。
小偷偷窃,骗子行骗,他们赚的是“小偷”或者“骗子”这种职业内的钱,而医生呢,除了“医生”这种职业的工资外,有多少是不该收的讹诈病人的提成或者收礼受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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