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一:徘徊于第二个荷塘边

题图二:来到第三个荷塘

昔与旧友游和平公园,今复至,记忆寥寥。盖因昔非荷季也。犹两次东渡,一观红叶,一赏樱。次者,见日域处处樱花,印象始深。原道旁溪畔多树,皆樱也,惟时未至耳;及期,则万树齐绽,绯云连片。今日和平公园,见寻常水面,实皆荷塘。至其时,则绿满池,红万点矣。
然今日和平公园之荷塘,其规模与观荷之氛,弗及申园与世博文化公园南门也。彼处花高叶大,入镜则有擎天之势;申园更有藕香榭,为荷而设,榭中悬白绸,书荷之名句,随风摇曳。此园之荷,皆寻常品种,无观荷之文气,故可名之“野荷”。退休后,每暑赴杭观荷,虽曲院风荷为胜地,亦多野荷也。
或问徐霞客:“遍历四海山川,何处最奇?”答曰:“薄海内外无如徽之黄山,登黄山天下无山,观止矣!”(此言非出《徐霞客游记》)七月三日游申园,观荷之盛,亦叹观止。
审美若至其巅,则目中诸色恍若褪其浓艳,寻常光影皆成淡寡之注。
再观万物,总觉欠然。非其不佳,盖心之尺度已悄然升至云巅 --
尝见极致之舒展,则难容半分局促;偶遇动魂之震撼,则懒于浮巧之表稍作驻留。
然亦非坏事。恍若感官蒙一层滤,涤尽喧嚣,唯余能深植于心者,渐积为日后之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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