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一:山顶柱杖小坐
题图二:山顶风大
吾此生有二好,一为泳,一为登山,盖因自幼所处之生活环境使然。镇江之伯先公园、宝盖山、金山,皆吾儿时游乐之所也。年十一,至上海,居漕河泾之赁屋。抵时天已昏黑,翌晨醒,首事即出户望山,然四处顾盼,不见山影,心内怅然若失。
岁在辛丑,时维五一,与数位初三同窗,骑车往松江佘山。山高99米,一鼓作气登顶,犹觉未足。1961年秋,徒步登上庐山,栖于海拔1570米之牯岭,凡十日,沉醉于山景,亦痴迷古人所赋庐山之诗词,方畅尽登山之瘾。忆昔居于牯岭西头之庐山招待所。吾此生凡五上庐山,于吾人生不同阶段也。
尤难忘者,1993年,吾辞去旧职,偕正值暑假之妻女登庐山。于上海旅行社登记时,职业一栏书“无业游民”四字,人皆笑之,吾曰:“实也。”盖因初辞旧任,尚无新职。未料下山归沪,两月之后,竟调入上海交大。故吾常以为庐山乃吾之福山也。
吾毕业于复旦,退休于交大,此皆上海之名校也。人皆以为吾生平顺遂、一路坦途,实则不然。
3月24日,本欲往世博文化公园之后滩赏油菜花,且彼处恰有一尺花园。致电世博文化公园客服,彼甚热情,建议兼游附近之双子山。今时不同往日,吾20岁初登山时,一路疾行,下山亦如是。今已80,视登山为畏途,然念及上海此新山,乃人工所筑,高约48米,仅十余层楼之高,稍作坚持,应无问题。遂与女儿乘滴滴至双子山下。
首次登双子山,印象颇佳,且山下有登山杖可借。左有女儿相陪,右持登山杖,徐步而上,既安且不觉疲惫。
山顶风劲,景色殊异。环顾四周,十五年前世博会之俄罗斯馆、意大利馆、法国馆......,清晰可见。唯觉光阴似箭,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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