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华山之巅   

壬午年十月，余赴西安与会，乃全国英语期刊主编之会也。会间有一日休沐，与会诸人皆欣然而往华山。华山去西安百二十里，车程约一时余，故游西安者，多登华山。

幼时，有一言印象至深：自古华山一路耳。此语出电影《智取华山》。今登华山，与昔时少年遥相呼应。华山有五峰，其高者二千零一十六米。今登山也，乘索道，轻松矣。电力克地心引力，八人之厢，趋西峰之顶，向二千余米之山巅进也。 

有一女，不敢外视，身且微颤。索道陡上，窗外之景奇异雄伟，群山起伏，若擎天利剑，明晃晃直刺云霄。华山亦为道教圣地，有观二十余，其三为全国之重。隐约见观隐于林，唯叹不能往。华山之松亦有殊，不逊黄山也。 

初登华山，于山体之印象：山色银白，窗外万仞。闻说，一亿年前其为一硕大花岗之石，经风侵雨蚀、日曝寒冻，化为西峰、南峰、东峰三峰鼎立，皆高二千余米，号曰“天外三峰”。 

下山时见一异景：挣钱艰矣！二千余米之山，挑山者负百斤余之货担，送于山上之店。每斤三钱，一日仅一行。阶多且陡，余尝于近九十度之阶下，观其如何上也。阶五十余级，每级不足半足宽，高一足余。游客上时几近伏于石阶，双手执链。彼等一手扶担，一手执链，步步艰行而上。其颈因长年负担已肿，黑脸汗流，日赚三四十钱！然其面不见苦。余与之言：“劳矣，老乡！”彼头不抬，微微一笑，答曰：“不苦，苦者雨雪之日，不得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