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一:接受《复旦人》记者采访
题图二:接受采访后合影
5月25日,非同寻常,复旦119年校庆日
5月25日,非同寻常,复旦外文系1964年入学的学子的返校聚会日。
早晨7:33分离开家门,女儿陪同,滴滴打车,7:54分到达举行校庆大会的复旦正大体育馆门外。并非直接进入会场,而是来到咫尺之外的“银流咖啡馆”,接受《复旦人》两位记者(小陈和小王)的采访。两天前接受预约,并发我采访提纲。其中有一条:
毛荣贵老师,您在英语方向上深耕,著作等身,并提出“新翻译理论”等创新理论,您认为在复旦的求学经历对您日后的终身追求的事业有何影响?
看来,采访并非随意,对我的背景做了“深耕”,于是,我也不可敷衍,必须认真应对。
清晨的咖啡馆,静静的,二问一答,我十分投入,说到痛处,哽咽流泪,说到笑点,呵呵一笑。
119年的复旦历史中,有那么几年没有书香,恰好我们被我们撞上:1964年入学,1970年离校,在校读书的时间,刨去文革和去龙华公社参加了半年的四清运动:1.5年而已。
复旦中文系有过一位教授,吴中杰,曾在《新民晚报》上写过一篇短文《复旦:一个百年老卤的大缸》。学子经过几年之浸染,打下成大器之基石。
吾之“浸染”时间没有“足月”,典型的“半成品”(Semi finished
product),日后却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博导,吾的博士生范武邱被评为2006年上海市优秀博士生(当年交大之唯一)。一荣俱荣,我亦被教育部聘为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评审专家之一。
历史遽变,永远超出预想。1976年,四人帮覆灭,1978年,我考取杭州大学进修班,苦读两载,恶补本科学业。七转八弯,于1993年调入上海交大外国语学院。从讲师→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导师,还担任《科技英语学习》主编10年,1996年,50岁的我,应美国驻华大使尚慕杰邀请到美国讲学+旅游。交大14年,发表许多论文,写了不少书,其中有两册英译汉和汉译英的大学教材(交大九八五重点教材),被全国近百所大学选做教材,还有我的专著《翻译美学》,至今被用作翻译研究生教材。
功归百年老校复旦的治学氛围和强大气场!考入复旦,给了我一生的学术底气:我行;考入复旦,不能给复旦丢脸。如此精神力量,无形中化成一种学术潜能。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或曰不求上进。夫人亦复旦同窗(0265),她知我有此“潜能”,因此,在人生不多的节点,给我一个个push,以至于我完成了人生的三级跳:坎门中学
→ 台州师专 → 交通大学。
且不说,当年同窗(如周锡康......)严谨的治学精神影响了我,且不说分配到海岛工作的六年,袁晚禾书记在与我的书信往来中对我的鼓励,且不说在杭州大学进修时听了陆谷孙恩师三天的讲座,且不说1982/1984年在庐山听陆国强/陆谷孙恩师的长达20日的讲课,1993年进入交大之后,陆谷孙先生给我的著作写序言,就有三册之多(英语幽默语言赏析,上海社科院出版社/英汉翻译技巧,北京外文出版社/英语写作纵横谈,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先生的序言,不仅让发行量激增,更重要的是,让我知不足,受激励。陆先生不仅是我的老师,还为我女儿修改英语作文多篇,也是我女儿的老师。我翻译的《桃花源记》(发表于北京《英语沙龙》)被译界评为国内译本Top
three之一。女儿曾就其中一句“不可为外人道也”,提出修改。
复旦,让我在译界界独树一帜:翻译理论必须与翻译实践相结合,最有效的理论是翻译美学。
对英语的研究和翻译的爱好,成了我一生之乐!今年4月27日与女儿游览ETA天物,见一句英文名言:Simplicity
is the ultimate sophistication.
玩味再三,是否可译:简单,是天花板级的成熟。前两日,听到一首英文乐曲,题为Stillness
Speaks。此曲名,让我惊喜,美极!不仅用了Alliteration,而且哲理深厚。是否可译:无声胜有声?女儿说,可译“静 .
语”。
你看,复旦成就了我,还让七老八十的我,精神生活平淡而不乏其味。
一个小时的采访结束,与两位记者,还有我女儿,在会场外愉快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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